可憐兩名神木教眾,被陳敬龍吸引,心驚神luàn之際,全未顧及防範身後,糊里糊塗的便已齊遭暗算、同赴黃泉,到死甚至都還不知自己究竟怎麼死的。
林通見兩名神木教眾身亡,微覺驚懼;慌道:“把他們制住也就罷了,何苦一定要殺?”
吳旬回身探頭去mén外一張,縮身將mén關嚴,口中隨意應道:“誰耐煩為他們多費心思?當然是殺了乾脆!”元希田一邊蹲身去屍體上剝衣服,一邊懶洋洋笑道:“我想試試新打造的判官筆好不好用,便沒顧得留手!怎麼,這兩個人殺不得?”
林通愁道:“不是殺不得;只是……唉,這屍體可怎麼處置?我叫他們上樓,好多人都看到了;等過後被人發現他們死在這裡,我可難逃干係……”
陳敬龍打斷道:“若留下這兩張嘴,你更別想逃得干係!”林通一愣,想了想,慌道:“糟糕,糟糕!殺了不行,不殺更不行,這……這……我早沒想好,行事太也莽撞了!”說著,胖手抓耳撓腮、雙足起伏luàn跺,氣極敗壞實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陳敬龍深知他心思簡單、頭腦不靈,見他直到此時才慮及後果,也並不感覺奇怪;溫聲安慰道:“不用怕;等我們從神木教探查出來,再回這裡假鬧一場,裝作打架殺人,給這兩具屍體尋個解釋便可,必不至連累了你!在此之前,別讓其他人進這屋裡就行!”
林通尋思一下,心中稍安,無奈嘆道:“也只好如此了!……這雅間已被我包了;一會兒走時,我只說有兩位朋友喝醉了,在這裡休息,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諒龜奴不敢隨便放人進來;這一點倒不算難事!”
陳敬龍含笑問道:“以你這心智水平,是不是連怎樣帶我們進神木教,其實也並沒想得清楚?”林通愣道:“那有什麼可想的?你們穿了青黃雙sè袍,跟著我走,自然不會有人生疑……”陳敬龍暗歎口氣,搶道:“我曾受過通緝,神木教人都見過我的畫像。不需有人生疑詢問,只要有人稍加留意,仔細看我一眼,便難保不會認出我來!”
林通怔了片刻,féi臉皺成一團,愁道:“你說的不錯!……嗐,這可如何是好?”
陳敬龍沉yín講道:“衣服有限,我們恰好有一個不能hún入,得留在外面!……我教你怎樣做,你聽好了……”當下細細講述,指點林通該如何行事。
……
時近黃昏。
神木教總壇mén口,數十教眾依舊列隊駐立,防守嚴謹如前。
突然,一陣沉重腳步聲傳至。眾守mén教眾循聲望去,卻見是兩名身穿青黃雙sè袍的“教友”,夾扶著一個巨féi矮胖子沿街奔來。
那矮胖子望見守mén教眾,忙扯起破鑼嗓子,氣喘吁吁叫道:“快來救命!……***,有個瘋子,跟我爭婊子爭的急了,要打死我!……快攔住他,救我一救……”
隨著他叫嚷,果見其身後遠處一個猥瑣青年揮舞著判官筆快步走來,口中大笑大叫:“死胖子,我就不信你能逃上天去!今天非把你扔進鍋裡,炸出féi油點燈不可;不要逃……”
眾守mén教眾見此情景,無不忿怒;一人喝道:“豈有此理!追打我們大公子,居然打到神木教mén口來了,可還把神木教放在眼裡麼?”另一人怒道:“若讓人在這裡打了大公子去,咱們神木教威風掃地,以後大夥兒都不用見人了!”又一人叫道:“定是外來的江湖漢子,不知神木教厲害,居然欺上mén來!須給他些苦頭吃吃,揚咱們神木教威風才行!”……
紛嚷聲中,十餘名教眾已按捺不住,各chōu兵刃在手,趕去攔截那猥瑣青年。
那矮胖子不住口的luàn叫luàn嚷:“多虧這兩位兄弟碰上,救我一命……那瘋子好生厲害,兩位兄弟都打他不過,大家小心應付……***,嚇的我魂兒也飛了,我得回去吃帖定驚散才行……”呼嚷聲中,已在兩名“教眾”扶抱下奔至mén口,疾行而入。
其餘仍守在mén口的神木教眾,都只顧抻長脖子等著看打架,哪有空兒理會別事?任那胖子進mén,全沒人顧得多看他一眼;更沒人去理會攙扶著胖子的兩名“教友”,究竟是何模樣。
那猥瑣青年眼見許多人氣勢洶洶迎來,早停下腳步,不敢再追。稍過片刻,十餘名神木教眾奔到近處,就要動手;那猥瑣青年忽地怪叫一聲,轉身狂奔,抱頭鼠竄而去;轉眼工夫,已跑的不見蹤影……
……
林通與陳、吳二人進了大mén,轉過兩處房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