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傷,不然,還不知要與高天彪糾纏到什麼時候呢!”
陳敬龍埋怨道:“你雖是好心,可是……可是下手也確實太重了些……”話未說完,看著歐陽莫邪樣子,忍耐不住,已經笑出聲來。
歐陽莫邪見他發笑,哭得更加賣力,嘶聲叫道:“齊兄,他們……他們不是好人……你給我作主……”齊若男強忍住笑,板起面孔,冷道:“作什麼主?哼,我來問你,大家走到一處,同舟共濟,是不是理應相互救助、彼此照應?”歐陽莫邪邊哭邊輕輕點頭。
齊若男道:“既然這樣,你是不是也應該為大家的安危出一份力?”歐陽莫邪遲疑一下,又點了點頭。齊若男怒道:“以你的本領,便是與高天彪單打獨鬥,也未必便輸。可是方才我與敬龍危在旦夕,你卻只顧在旁呆立,難道你做得很對麼?還有什麼臉面在這哭叫,要我替你作主?”歐陽莫邪囁嚅道:“我……我害怕……”齊若男冷道:“什麼害怕?分明是沒有逼到地步!楚楚打你一頓,你可不就壯起膽子了麼?現在我可明白了,想要讓你有膽量,只需痛打你一頓就行了,倒也不是很難。以後再遇強敵,你若害怕不敢出手,我便打你。我是武者,力氣比楚楚大的多,下手自然比她更重,你可要記住了!”
歐陽莫邪見他不但不幫自己,反倒出言恐嚇,錯愕之下,哭聲不知不覺慢慢降低,喃喃道:“你們……都欺負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齊若男冷道:“你要回家,我們也不攔你,這便請吧!”歐陽莫邪呆立半晌,抽咽道:“我不認得路……我自己也……也不敢上路……”
齊若男見他不再哭鬧,便也不再板著面孔,輕嘆口氣,安慰道:“我們也不是欺負你,只是看你懦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所以氣憤。你明不明白?”歐陽莫邪尋思一下,輕輕點頭。齊若男又道:“你是個堂堂男子,又要闖蕩江湖,這樣膽小怎麼行?我們都當你是朋友,不想你這樣沒出息,所以才逼你打你,你明白麼?”歐陽莫邪委委屈屈點一下頭,抽咽道:“可是……嗯嗯……打的太狠了……我臉上熱辣辣的痛……”
齊若男俯身捧起一團雪,分按在他兩頰上,問道:“好些沒有?”歐陽莫邪點頭道:“好一點兒。”齊若男笑道:“還要不要回家了?”歐陽莫邪委屈道:“你們不送我,我回不去的。”齊若男笑道:“既然只能跟著我們,便不許動不動就哭,惹人討厭。你不哭,我便好好照顧你,你再哭,我便打你,聽見沒有?”歐陽莫邪輕輕點頭,望著齊若男,眼神顯得又親近,又感激,隱隱還含著幾分畏懼,竟與看著父親歐陽嘯時的眼神有些相似。
陳敬龍見歐陽莫邪仍有些抽咽,笑道:“歐陽兄,方才若沒有你,我們絕趕不走高天彪。你關鍵時刻出手,我們都是很感激的!楚楚打你抓你,很對不起,我替她跟你道歉了!”說著抱拳躬身,施了一禮。楚楚也道:“歐陽公子,楚楚無禮,你別放在心上。”說著微一蹲身。
歐陽莫邪破涕為笑,急忙還禮,扭捏道:“你們這樣說,我可要不好意思了!其實……其實我知道你們不是壞人,剛才痛得急了,口不擇言,說你們不是好人,你們也別放在心上!”
一場小風波,就此煙消雲散,四人之間卻更覺親近。陳敬龍將齊若男拉到一旁,悄聲笑道:“你對歐陽兄說話,便似對小孩子一般,當真有趣!不過,他對你最是依賴,你說話,他也確實肯聽。看來以後勸他逼他的事情,只好由你來做了。”齊若男苦笑道:“他雖然年齡不小,可仍是一付孩子性情,不這樣對他,又有什麼辦法?唉,跟他纏在一處,以後可有得我頭疼了!”說罷連連搖頭,頗感無奈。
楚楚在一旁冷道:“你們有什麼悄悄話,說給我聽聽成不成?”齊若男笑道:“既然是悄悄話,自然不能說給你聽。”楚楚冷笑道:“你們說的正熱鬧,我也很不願大煞風景。可是,現在還不是說悄悄話的時候,我勸你們,有這工夫,還是想想關係生死存亡的正事吧!”
一百二十九節、暫居之處
陳敬龍愕道:“什麼關係生死存亡的正事?”楚楚道:“高天彪雖然受傷,卻並沒有死,而且他那些手下,也都逃了。這些人若到神木教去通風報信,咱們豈不糟糕?”
陳敬龍輕輕點頭,深覺她說的有理。楚楚微一停頓,繼續說道:“還有,此次打傷高天彪,實是意外變化,僥倖的很,下次再碰上他,未必能再有這樣的運氣。他此番吃了大虧,已經恨咱們入骨,下次碰到,必定不肯放過咱們。行走江湖,豈能保證永遠不會被他找到?就算他不去神木教報信,對咱們也是一個極大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