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痛苦和屈辱。”他頓一頓,繼續道:“你知道嗎?她每天晚上都會在夢中哭泣,其實醒過來後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只是潛意識裡仍在恐懼。她到現在還是不能接受身體的碰觸。如果她和你在一起,你要她天天活在恐懼中嗎?”
方琢之聲音沙啞地說:“她會慢慢忘了這件事的。”
周遠點頭:“的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許會忘了這件事,但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你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曾經發生過的事。只有離開你,給她足夠的耐心和愛,她才能漸漸忘記。”
方琢之想捂著耳朵,不聽這個人說話,他說的話為什麼該死的是真的。在他內心深處,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只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掩耳盜鈴般地壓下去。現在,這個人又這麼無情地提出來。
周遠繼續說:“既然你給不了她幸福,為什麼不讓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還是說,你只是想佔有她,根本不在乎她幸福與否……”
方琢之擺擺手止住他:“今天就這樣,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周遠不在意地笑笑,走出去。
我是氣自己
秦逸下飛機後,見到的是憔悴而沮喪的方琢之。他擔心地問:“琢之,發生什麼事兒了?是不是采薇出事兒了。”
方琢之搖頭:“不是,小薇要跟那個人走。”
“那個人?誰?她暑假就是去見那個人嗎?”秦逸一頭霧水。
方琢之不高興地說:“是,小薇說她喜歡那個人。”
秦逸疑惑道:“你們前幾個月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她突然要走?她要走,你不讓她走,所以就鬧僵了?”
方琢之期期艾艾:“也不完全是這樣。”
“還有什麼!?”
“那個人來接她,就住在小薇那兒。”
秦逸好笑道:“這可不是你一向做事的風格,你居然既沒有趕他出去又沒有對付他。是不是采薇護著他?”
方琢之黯然道:“小薇不肯見我。”
秦逸哭笑不得:“琢之,你這是怎麼了,都不像你了。”
方琢之囁嚅著。
“琢之,你是不是有什麼沒告訴我?”
“我強迫她。”他小聲道。
“什麼!?”秦逸以為自己沒聽清:“你剛才說什麼?你告訴我我聽錯了。”
“你沒聽錯。”方琢之硬邦邦地說。
“琢之,”秦逸以責備的語氣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方琢之大聲吼道:“她聽那個人的慫恿,要和我劃清界限。我喝了點酒,於是就……”
秦逸跺腳:“你這不是把她往外推嗎。你平時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碰到采薇就這麼糊塗。真是一物降一物。”
方琢之以手覆額:“我知道,我也很後悔。這麼多天來,我每天都在後悔,我想彌補,可是她根本就不見我。”
“我去看看她。”秦逸心裡不住搖頭嘆息。
儘管心裡先入為主地對“那個人”沒什麼好印象,秦逸見到眼前此人心裡仍然不由自主喝聲彩“好個出色的人”。並不是說他長得多好,所有見過的人裡面,秦逸認為顧凡算長得最好的。眼前此人勝在氣質和神采,且給人一種雲淡風清的感覺。謫仙般的人物,秦逸心裡想,不過稍嫌冷漠。
周遠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打量他。那男子很快收回目光,溫和地笑笑:“我是秦逸,采薇呢?”
“秦逸,”夏采薇走過來:“你怎麼來了?”她頓了頓:“是他叫你來的。”
周遠看看他倆,對夏采薇笑笑:“我去書房。”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
秦逸打量著他的背影,對夏采薇說:“就是他。”
夏采薇黯然道:“我知道你要責備我,我也不想找什麼理由,任何理由都是蒼白的。”
“可是,我還是要問為什麼?你不愛琢之嗎?”
夏采薇搖頭:“只能稱得上是喜歡,還不算是愛。愛是……”她嘆息道:“我一見到周遠就知道,我這輩子無論如何是不會離開他了。”
他皺眉:“既然不愛為什麼還要和琢之在一起?欺騙他也欺騙自己。我一直以為你是愛他的。”
“是,我是欺騙了他,為了來美國。你也知道的,那次他不讓我來,我沒有辦法只好先答應他交往,後來我也提出過分手,可是……”她嘆口氣,沒有說下去。
秦逸嘆氣:“值得嗎?”
“如果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