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跟我不就更貼近了?忘了當初我為了你更賈母頂著乾的事了?賈母這樣的人,控制慾極強,我現在官位又升了,要真跟你親近,疏遠了她,她能樂意?再說他還有個寶貝疙瘩賈寶玉呢,不缺孫子。至於王夫人,那就簡單了,我現在壓住了賈政,可她卻還壓著你一頭,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是續絃,膝下無子?你你現在這一有孕,情況可就變了,以後她還想要給你臉色,就得掂量掂量了。”頓了頓,又道,“我估摸著,還可能是怕這孩子將來壓住了寶玉,怕老太太疼小的,不疼寶玉,怕家裡的財產多個人分……”
邢夫人無語:“好好一件好事,這群人怎麼就能想這麼多?”
賈赦嗤笑:“所以他們的日子才過的那麼累!”看了邢夫人,“你別管這些了,好好養胎,外面的事有我呢,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受半點委屈的。”
邢夫人靠回了軟榻,輕笑著:“我也不是泥捏的,你就放心吧,不管是誰,要敢對我孩子有什麼想法,我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堅定決絕的語氣,賈赦顯是一愣,然後就笑了。是啊,他老婆,可也是帶著刺的……
王熙鳳板著張臉衝回了自己的屋子,裡面幾個丫頭正湊一堆說笑呢,笑得是花枝亂顫的,王熙鳳一看就惱了:“哪來的賤蹄子,我才出去多久,打量著屋子裡沒了主子就在這裡放肆,真沒了王法了。”
那些丫頭本來就是乘著王熙鳳不在才玩笑的,這會兒看她疾言厲色的,嚇得身子都軟了,直呼著錯了饒命。
平兒看著可憐,心裡怪不落忍的:“好了奶奶,這些丫頭到底年紀小呢,罵幾句也就是了,你快別計較了,小心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一邊呵斥了幾個小丫頭,“沒規矩的東西,還不趕緊出去。”
小丫頭們趕緊低著頭跑了,王熙鳳橫了她一眼:“就你好心。”氣哼哼的往桌邊一坐,給自己灌了好兩茶,才擔心地看了平兒,“你說這日子過得好好地,太太怎麼就有了呢?這都多大年紀了。前面不是說生不出來的嗎?”
平兒想了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前面是太太一直無所出,才有人說她不能生。可那是什麼境況,老爺一個月裡,能上她那裡一回就不錯了,便是身子骨沒問題,想懷也不容易。現在的老爺,只要一休沐回府就往太太那裡跑,要是她身子是好的,肯定也就有訊息了……奶奶你也先別急,太太肚子裡的,還不一定就是哥兒呢。”
王熙鳳卻不認同她的話,煩躁道:“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便是這一胎不是兒子又怎麼樣,她就不能生下一個了?你也說了如今老爺稀罕著她呢,誰敢說她就生不出第二個來?”又怪賈赦,“以前也沒見多喜歡太太啊,看見了都是一臉厭煩的,怎麼現在就好成這樣了,後院裡那些個姨娘通房,都成擺設了。”口氣又酸又澀的。
平兒對此也很不解:“這事說起來也真奇怪,好像一夜之間,老爺就幡然醒悟,和太太一心過日子了,那些姨娘通房,這都幾年了,連提都沒提過半句。”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啊?”王熙鳳氣惱道,“就像二太太說的,太太現在膝下無子,等這一胎生下來,她怎麼能不為自己兒子想?不為她謀劃?老爺老來得子,肯定也歡喜,少不得偏心……以後我們的日子啊,怕是難了~”幽幽嘆口氣,王熙鳳無奈極了。
正苦惱呢,外面有人笑問:“這什麼難了啊?”隨即門簾被掀起,賈璉一身青色暗繡長袍搭一狐狸毛斗篷走了進來……
正文 為利益失和離心
( ) 自賈赦升了官,進了禁軍,賈璉也跟著雞犬升天,一下風光無限。
當初賈赦還只是一個領著空銜的一等將軍的時候,身為其子,賈璉交往的,大多是世家的同他差不多的紈絝子弟,一些有實權家庭的次子庶子之類的,畢竟,真正有能耐將來要繼承大家業的人,誰會願意跟他這個既沒官職襲爵也還很遙遠的浪費時間。榮國府,名頭是好聽,可真有實權的人家,也不怵這個,找了不需要承擔家業的次子庶子去交好一起玩就是了。賈璉跟這些權貴人家的子弟玩得也算好,但他心裡明白,要真有事了,這些人,絕對都是靠不上的。
但賈赦一升官,這情況登時來了個天與地的轉換。
他被賈赦指派著招呼軍中各有頭有臉前途無限的大將官員,在他們面前混了個熟臉,也結交了幾個風頭正健的年輕武將,京中有頭臉的人家也下了帖子請他赴宴……他不僅僅只出現在了風花雪月的場合,也開始被人邀請著去些大家公子集會的地方,說說朝中的現狀,各地方的情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