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扶,原來月容身子沉重,腹部隆起,已有了五個月身孕。
月容本是蘇家二老爺在京裡收的,後來有了祈纓,便送回老家來生養。因其出身北方,所以屋裡皆炕無床。
前年二老爺回來替老太太做壽,見到月容一時勾起舊情,遂帶其進京,去年年下方送了回來,原來是又有了身孕。
“姨娘這一胎,若是個哥兒就好了!”祈纓小心地扶著月容,二人慢慢在屋裡踱步。
“這也看老天如何了。”月容撐著腰,淺笑道:“不過我總覺得,跟上回懷你時有些不太一樣,喜酸害乏。。。”
祈纓大喜,抿嘴而笑:“那可不是中了我的話麼?”
月容又不吭聲了,只笑而不語,半晌方道:“還是女兒好,看我坐久了,還知道扶我起來走走!若是哥兒,哪有這樣細心?”
祈纓愈發笑得溫順,只是搖頭道:“姨娘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女兒再好,大了也留不在身邊。若是個哥兒,姨娘身份地位,可就不比現在了!”
月容輕嘆一聲,撇嘴道:“又能好到哪裡?太太已經有了兩個哥兒,我再有,也比她不過。倒是五姨娘,箭走偏鋒,倒拔了個頭籌。”
祈纓在心底倒抽了一口涼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是指望,也是埋怨,她聽得清清楚楚,可就目前來說,她沒什麼力量,也沒什麼本事回得上這句話。
月容轉頭看了祈纓一眼,笑了:“這是怎麼了?怎麼停下來不走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不過隨口羨慕她一句罷了。畢竟皇妃也不是人人當得上的。你又多心了。”
祈纓忙微笑道:“怕姨娘多走了倒累,因此站住了,並沒有多心,倒是姨娘,懷著身子,別動氣勞神才是。”
月容笑著點頭,於是又坐回炕上,一時坐得猛了,身子又沉,頭暈起來,心裡直泛酸水,強忍了半天才沒吐出來。
祈纓忙揭開桌上一隻小巧可人的葫蘆蓋子,拈出只蜜漬揚梅來:“姨娘吃這個,壓一壓也好!”
月容看見了,愈發皺眉搖頭不止,舉起右手擋住道:“快拿開,我看見更不好過了!蜜漬的再好,到底比不過新鮮的啊!”
驟然間,二人都想起那二簍新鮮櫻桃來。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