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時候一樣,什麼東西到她手上,都沒有好下場。
他寫的那些名字她多半已經看見了,什麼時候寫的他都快忘了。厲擇良隨手翻了下,卻突然在自己的字跡旁看到了新添上去的內容。
每一個“寫意”旁邊都加了“阿衍”二字。他以前寫了多少遍她的名字,她就在旁邊又將他的名字重寫了多少遍,密密麻麻的。完全不相似的筆跡下,兩個名字卻緊緊地挨在一起。
寫意阿衍
阿衍寫意
有一年冬天,她笑嘻嘻地將他的兩個名字寫在紙上拼湊起來神神道道地說:“擇良和南衍都是寫意的。不如湊成‘寫意良衍’,還挺順口的。阿衍,你不是喜歡刻章嗎,也替我刻一個吧,就要這四個字。”
說完以後,她又盤算著將那個印章蓋在兩個人共同所有的東西上,都留個戳。
當時他並未放在心上,後來漸漸把這事兒給淡忘了。
寫意良衍。
厲擇良握緊拳頭,仰起臉,閉起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靜默稍許後迅速地滅了煙,開門追了出去。匆匆追到樓下,車來人往地穿梭,卻左右不見寫意的身影。
(5)
第二天,天空陰霾得厲害,雲層壓得極低。
喬函敏突然要寫意去厲氏送材料。寫意拿著那份材料眨了眨眼睛,這是不是太巧了一點。或者說是昨天自己沒把握好,今天上帝重新再給了一次機會。等她到了厲氏的銷售部。銷售部經理居然說還要她送到總裁室。寫意聽見這個地方,心裡直倒騰。昨天她是送貨上門來著,不過厲擇良活脫脫就是一根四季豆,不進油鹽。可是,今天的巧合是不是有些太不正常了?
她經過小林的面前,小林笑:“厲先生在裡面等你。”然後就下樓忙別的去了。
寫意張了張嘴,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她敲門,進門,關門。
他的辦公室在厲氏大廈的頂樓,桌子背後是一整塊玻璃,有種俯視全城的感覺。他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玻璃前看風景,聽見敲門才轉過身來。
“我送檔案來。”寫意站在門口支吾著說:“他們說要先給你看。”
他繞過桌子走到她面前取了檔案來看。他倒是看得真認真,半天沒說話。寫意有些沮喪,本來她以為自己能這麼順理成章地出現在這裡,不是上帝給的機會而是他製造的。儘管比前幾次好多了,沒一見面就拿話譏諷她,可是對她還是那麼愛理不理的。
寫意有些沮喪,這裡是辦公室,不像昨天在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