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不懂適合而止,也會察言觀色。再問的話,她真成惹人討厭的大媽了。
週五晚上,正值唐喬5年慶,律師樓在酒店舉行酒會。寫意也在出席的名單中。
“沈律師。”黃家卉遠遠走來和她打招呼。
“黃小姐。”
黃家卉也算A城的商界名媛,她家歷來是寫意他們的大客戶,這種場合自然少不了她。
“好久不見,聽說你跳槽了?”
“我只是暫時被派到厲氏一陣子。”
“哦,他們老總和我倒還有些交情,可以順帶照看你一下。”此刻,黃家卉的倨傲神色又一次展現無疑。
“有勞黃小姐費心。”寫意嘴上言謝,神情卻不卑不亢。
黃家卉卻無心再與寫意寒暄,從服務生那裡接過酒杯,徑直朝那邊的厲擇良走去。在宴會上,厲擇良因為腿腳不便,並不太愛走動。而此刻的厲擇良正和幾位生意人閒談。而不遠處季英松的目光也時刻不離厲擇良,當下的季經理好象又從司機變成了保鏢。
“各位英俊的先生,你們的談話可容我加入。”黃家卉打斷說。
“這女人車禍才幾天,又神采奕奕了。”吳委明對她一貫看不順眼。
黃家卉很快地就切入幾個男人的談話中。她的一席銀色裹身長裙在男人的西裝堆中閃閃奪目,她自小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自然能將自己的本事發揮的淋漓盡致。幾個男人開始將談話的中心轉移到黃家卉身上,頗有興致。厲擇良的個性不算奇特,因為愛熱鬧這種燈紅酒綠中,顯得倒也樂得其所。
酒會上,想借機與厲擇良攀交的自然不少,於是不停地有人前來碰杯勸酒,厲擇良幾乎不會推辭。他似乎極愛喝酒。
寫意呆不到多久便看夠了大廳的水晶燈和那些濃妝素裹的美人,有些氣悶,於是走到外面走廊去透氣,卻碰見厲擇良在吸菸。他對人處事有些圓滑,但是愛好太多,笑容燦爛以後反倒讓那些和他打過交道的人覺得,厲擇良好惡難測。
他有一種能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笑容。
此時的厲擇良卻收斂起素日的笑容,蹙著眉,獨自一人靜靜地靠著牆。那種表情反倒讓寫意不太習慣。他偶爾抬起手來吸一口煙,稍許後淡淡的白煙徐徐從鼻間逸出。指間閃爍的火星映的他的眼睛明明滅滅。
寫意不想打擾他,於是準備另尋別處去逛逛。
“沈……小姐!”厲擇良突然察覺,叫住她。
“呃?”她側頭轉身看他。
厲擇良直起身來對著她,垂著雙手,煙卻沒有滅。於是那繚繞的煙霧飄渺地在他指間纏繞,然後上升飄散。
“你……”他想說什麼,卻緩緩頓住。
就在此時,大廳的門被突然推開,帶出了裡面的喧囂和嘈雜。走廊也驟然之間變得亮堂起來,燈光照在厲擇良的臉上讓他不禁眯了眯眼睛。
他的臉沒有因為酒精而泛紅,卻是越喝越慘白。
“厲先生,有什麼吩咐麼?”寫意問。
“我想說,”他看著她,“沈律師,你穿著這條裙子很漂亮。”那種笑又回到他的臉上。
寫意也笑了,“我相信裡面的任何一位單身女性都願意聽到從你嘴裡說出的這句讚美。”
“但是卻不包括你?”
寫意驚訝,“我當然也很高興。”
“你客氣了。”厲擇良說完這句,笑盈盈地回到大廳的人群中。
一晚上遇見不少以前的客戶,所有人都少了不寒暄。
寫意和吳委明正陪客戶說話,卻聽有人拖著聲音叫著:“沈——律——師——”
她聞聲不太有好感地回頭,見來人竟然是朱安槐。
所謂,冤家路窄。
吳委明皺眉嘀咕,“怎麼他也在這兒。”
“誰讓他是輝滬的少東家。”
倆人說話間,朱安槐一手拿著一杯酒,已經走近。
“沈律師,賞臉喝一杯。”
“謝謝朱先生美意,我不喝酒。”
“哦?這是你們唐喬的待客之道?”
“寫意她不喝酒,我代她敬朱先生一杯。”吳委明擋在面前,想與朱安槐碰杯,卻被朱安槐躲開。
“這位先生將我們沈律師的名字叫的這麼親熱。若是同事的話,不知這算不算性騷擾。”他因寫意而獲刑數月,當然對此事懷恨在心。
朱安槐的舉動引起周圍一些人的注意。此刻,厲擇良正好也在餐檯旁立足倒酒,旁邊跟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