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望傑笑,“他下手一向快、狠、準,都成了我們這一行的風向標。兩年前,新區的開發讓厲氏名聲大震。”
這個,寫意在喬函敏為她準備的材料上讀過。
前些時候政府開發新區,業興集團拍了地盤,準備一展宏圖,給樓盤定位成高檔住宅。哪知道新區雖然環境好,配套卻不行,高檔線路行不通。第一步在期房預售上就吃了虧,結興果資金運轉不佳,交房日期一拖再拖,幾乎成了爛尾樓盤。待業想甩掉轉手時,業內開發商已經不敢涉足。
此刻,厲擇良插了進來,以超低價收購,然後將周圍的荒地農田一起簽下,從引進名師名校做起,將整個區域進行的配套開發,把整個新區變成的主城區衛星城。這麼大的手筆,稍有閃失,厲氏三代家產便毀於朝夕之間。但是,他卻成功了。這一年,厲擇良26歲。
“如今,業興還是在A城各處小打小鬧做小買賣,而厲氏卻已成業內霸主。”楊望傑感嘆。
從餐廳出來,雨已經停了,使得夜裡的空氣格外清新。
寫意突然有了好心情,回家途中和楊望傑去超市買點日用品。付錢後,突然聽見有人叫,“沈律師!”
“向小姐,你好啊。”寫意認識她,是以前的一個當事人向文晴。
“好久不見。”
“你在這裡上班?”
向文晴穿著後臺管理人員的深灰色制服。
“是啊。”她笑,“這個工作沒有以前輕鬆,但是我還挺喜歡的。”
“朱安槐沒有再找你麻煩了?”
“是的。謝謝你,沈律師。要不是你,我如今還不知道何如是好。”
“不用謝。”寫意回絕,語氣真誠。
維護女性在社會中的正當權利,是她做律師的初衷。
路上,楊望傑問她:“這麼漂亮的一位女士,也會有官司纏身?”
寫意嘆息,平常人很難看出向文晴的磨難。
“許多人都有艱難的往事。”
“哦?我倒是好奇了,可以說給我聽嗎?”
“沒關係。向文晴從不避諱自己的過去。”
車過了路口的紅綠燈,向寫意的公寓方向開去。
“她剛出大學便在輝滬銀行工作。”
“年輕人夢寐以求的大公司。”
寫意沒過接話,繼續道:“哪知老闆家的小公子多次對她進行肢體騷擾,文晴迫與無奈向公司投訴,朱少爺惱羞成怒派人將她毒打,並且險些被毀容。然後,我做了她的原告律師。”
“後來,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