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端起剩下小半瓶山楂往嘴裡送,由於慌忙,不小心“哧——!”尖利的玻璃瓶身把李師傅的鼻頭割開了一條口子,李師傅心想:真倒黴,不它媽的吃了!氣得他隨手把瓶子扔了出去,沒想到又是“哧——!”的一聲,李師傅的手指又被割出了一條口子。後來我們知道後,看著它手上包著,鼻樑上粘著一大塊白膠布,十幾個石匠都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斷了氣,李師傅說:行啦!一瓶罐頭,兩條傷口,換來你們這一通笑,也值啦!

石頭的種類很多,質地也千差萬別。比較軟的那種石頭我們三下五除二,很容易就把窩鑿了出來,可是插上楔子,握著大錘你就掄吧!把你累個臭死也還是很難劈開。而那種硬一點的石頭,雖然鑿窩的時候多費一些力氣,但是隻要你插上鋼鍥,叫上兩遍大錘,就會“喀噔”一聲,齊刷的一開兩半。一次,我們在一座很高的山頂上開一塊一間屋子大的大料,插上楔子還沒砸上兩遍,就聽“咯噔”一聲,石頭一開到底,緊接著半間屋子大的一半石料順著山坡,咣咣噹當的滾到了山溝裡,所幸我們都站到了另一半上。

傳說石匠和木匠都受了真傳,得到過一條真線,只要把這條線彈在木頭和石頭上,這些木頭和石頭都會在彈線的地方自己裂開。後來一位木匠的徒工把尿尿到了墨斗裡,所以木匠的真線就這樣被毀了,只剩下石匠的一條真線還依然靈驗。這以後木工想把木料分開就得用鋸一點點的去割,而石匠只要在石料上鑿幾個窩就能把它分開。事實也似乎真的如此,只要你把窩鑿夠標準,窩的角度正確,你要這塊石頭在哪開,就能按照你的意願,痛痛快快的在哪劈開。

北馬場龍頭山的石頭很有特色,那裡的石頭都是六楞和八楞象柱子一樣的型狀,有二三十米高,一個挨著一個,齊刷的立在石場上,比人工擺的還規整。只要你在底層一撤,整個石柱就會倒在石場上。直徑一米多粗的石柱,用大錘按直線砸兩遍,就會齊整的一開兩半,那實在象是用刀在一段一段的切大蘿蔔,特容易。還有新城的乾子石,這種石頭是各種石頭當中重量最輕的一種,而且質地很軟,可以用鎬刨成槽狀,也可敲打成方塊。搬這樣的一塊石頭象搬一塊木頭,特輕巧。打鑿這樣的石頭只要乒乓幾下就能完事,而且它的用途也很多,是一種即省力又好用的石頭。

二、裝璜

風颳不著,雨淋不著,冬天不冷,夏天不熱,按說木工裝璜也算是一個好活。

進入一處新的工地,你就會看到一垛六米長的紅松板已經備好,還有一摞密度板、細木工、面板等人造板。這都是我們中午休息時的好地方,比起床來又寬綽又平整。然後我們就在電鋸上把厚木板鋸成木方,這個時候你可以不緊不慢,眼睛半睜半閉,只要睡不著就行。把木料鋸開,刨光,整齊的垛成一垛,然後拿一小塊木板或紙殼,按著設計的框架把木料尺寸、數量記在上面,到木剁上去選取木料。然後再截斷、畫線、打孔、開榫、斷肩、組裝、上板粘面。要說也算簡單,有的木工幹了一年裝璜,回家後連門窗都做不上,所以在裝璜行業中,有些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有的幹得還很熟練。

裝璜工作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一個個嶄新的櫥櫃和電視牆等裝飾在你有條不紊的工作中應運而生,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視覺效應和實用效果,這個時候,你就會覺得自己象是一個創造美的藝術家,或是象魯班一樣的能工巧匠,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用的人。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和工友們說說笑笑、講故事、猜迷語、說笑話等開心的事情。

一次我正在三樓幹活,一眼看見小邵師傅揹著手鋸刨子等工具,從下面的樓道上拱拱的往上來。我便抄起一根兩米長的木方,居高臨下站在樓梯口,朝著他高高舉起來,像一個立馬橫刀的大將,並喝道:站住!舉起手來!小邵揚頭瞪了我一眼又低下頭來一邊繼續往上走,一邊說:老耿!不用你得瑟,你等著,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好扔下木方繼續去幹活。

還有一位姓布的師傅,他是一個長得稍顯胖了一點,但相貌堂堂,非常帥氣的年輕師傅。此人非常風趣幽默,和他一起幹活的時候,人們經常被他逗得肚腸子痛。有一次給一個電業局的副局長裝修的時候,他不小心把一個有明顯傷損的線條子粘在了最顯眼的地方,被這家的老東家看見並問上了他,這事放在誰身上也是一個十分尷尬的事情,可是他卻對老頭說:“嗨嗨!你這老頭,真沒法跟你生氣,那麼大的地方你往哪看不好,偏往這看!”頓時,包括東家在內所有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有一次,他的皮鞋後跟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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