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這樣對他沒有好處,內定的儲君之位必定告吹,因為北狄王最是厭惡手足相殘。
另一邊,四王子亦是坐立不安,他同樣聽說了侍衛的死訊,怎麼會?那晚他去見他的時候,他還活著的,為什麼轉眼間人就死了?難道是有人在從中作梗?
二王兄早就被押回北狄,在自己的培植的暗中勢力的示意下,更進一步推波助瀾,事情非常的順利,他失去了父王的信任,失去了儲君之位,被監禁起來,和等死沒有任何區別!
這個大敵除去了,其他的幾個王子不足為懼,可是眼下的情形令他心生疑慮,事情似乎出現了變數,沒有走他想象中的那條路,侍衛死了他覺得有點好,便是不會有人知道他動的手腳,更不用擔心以後有此把柄被人脅迫。
只是,殺人的不是他,就有些忐忑不安,如果中間橫生枝節,他的事被抖落出來,那樣的後果是他承擔不起的!
他站起身,不斷地在房間中踱著步,思考著事情的可能性,到底是誰?乾淨利落的除去那個侍衛?是在幫他?還是有著別的目的?
君遙在聽到侍衛被殺死的訊息時也是大吃一驚,人死了?指不定會認為是拓跋亮殺人滅口,他的罪名是徹底丟不掉了!
第一天曉派人來請她,卻是沒有吃驚的神色了,她破了兩樁案子,恐怕這次的案子也得落在她頭上。
然而,在她到達竹園之後,見到的是第一天曉越發難看的表情,簡直稱得上是烏雲密佈,他面前跪著二王子?旁邊還坐著兩個神情很是得意的北狄男子,儘管是侍衛打扮,卻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這是怎麼回事?她狐疑的在侍衛的引導下走到第一天曉身邊,但見第一天曉眉頭緊鎖,一反前幾日的清閒自在,顯然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手腳。
“陸公子,今日請你來實在是不得已,相信你也聽說了那個侍衛被殺一事,我想請你看看他的死法是怎樣的,畢竟事關兩位王子的性命。”
“第一天曉,你不用再說什麼了,二王子已經秘密押回北狄,他的罪名連陛下都承認了,還需要解釋?”
坐在他旁邊的其中一個北狄男子開口,言語中是掩不住的得瑟,他是四王子暗中培植的勢力之一,既是北狄王的心腹,也忠誠於四王子,他對於四王子能坐上王位是勢在必得!
“第一大師,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個男子不是二王子?”君遙指著地上跪著的“二王子”,錯愕的問道。
“嗯。”第一天曉點了點頭,道:“這幾日學院發生富商之子的死亡,關注力全部放在了這件兇案上,是我疏忽了,沒有注意到他們私下換了二王子,直到今日才發現。”
“而且,我得到確切的訊息,二王子被陛下厭棄了,幽禁於偏僻的宮殿,不得踏出那裡一步。”
真是世事無常,前段日子意氣奮發,註定要成為下一任北狄王的二王子就這般倒臺了,還是倒臺的如此容易,恐怕是和四王子脫不了干係吧?
君遙思忖著,面上不露任何神色,就算此刻她說出是四王子嫁禍的,沒憑沒據,始終是站不住腳的,王位落在四王子手上,不知是好是壞,從他處心積慮的計劃中可見此人的陰險狠毒,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同樣下得了手!
“第一天曉你都知道了,還用得著多此一舉嗎?”
另一個男子斜睨他一眼,浮現一絲冷笑,他得到了四王子的指示,務必阻止第一天曉檢視侍衛的屍體,若是那侍衛暗中藏了什麼東西,被第一天曉得到,他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誒,此言差矣,說不定我們能因此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呢?”
君遙倏地插入三人的談話中,一派淡定從容,她透過這兩人的口氣和話語,可以肯定他們是四王子的人,處處維護著四王子,他們阻止檢視屍體,極有可能是為了掩藏些什麼,莫非是他殺人滅口?決定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那就更要看了,這麼個偽君子,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陸公子說的是,人死了總得看看吧?否則如何向陛下交代?”
第一天曉不是白痴,他作為大周朝唯一一個能在帝王的怒氣下還能全身而退的大臣,再看不出這兩人言語間的閃爍就是傻子了,他們心中有鬼,感覺像是在維護什麼人一樣,那人究竟是誰?
他疑惑的看向君遙,卻見對方眸中閃過些許異色,隨即化為了然,難道說她瞭解事情的真相?
推開房門,迎面而來的是作嘔的屍體腐爛的味道,惡臭沖天,君遙幸好事先做了準備,把蔥姜塞在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