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口好渴。”習慣性的,她又喚起了暗月。可現在,她的房裡除了角落裡依舊披著毛披風,依舊死豬一樣睡著的闌兒,連只小蜘蛛,小螞蟻都沒有。
等了一會兒,她才慢慢察覺出異樣,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個男人在自己屋子裡?這怎麼可能,平時一睜眼,那可都是又端茶、又倒水,每個人都恨不能擠進她的屋子裡的。怎麼今天就這麼安靜呢?
撐起身子,她輕輕揉著太陽穴,那裡突突跳著,疼得她直想把頭給劈開。
“咦?這不是有人嗎?是墨蓮?還是如玉?”一扭頭,她看到了角落裡蜷起一團頭也蒙在披風裡的人,心裡不免詫異,她家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委屈自己了,竟然不爬她的床,窩那麼個破地方去睡了?!
“喂,醒醒,呃~你是誰?”她穿上衣服抱著被子走了過去,剛想給他蓋上時,他扭動了下身體,一張精緻卻陌生的臉映入了她的眼簾。
她連忙將被子重新抱在了懷裡,警惕的看著他,一偏頭,瞅見了牆邊靠著的一根木棍,立刻奔了過去,手持木棍護在了自己身前。
好巧不巧,闌兒體內的藥效也漸漸過去了,他緩緩的伸展著身子,披風滑落在地,頓時一股冷氣襲來,他清醒了過來,一抬頭,便看見了一臉戒備的薛問兒。
“夫人,您醒了。”他急忙站了起來,順便將披風重新裹在了自己身前,擋著風寒,這樣睡一夜,他竟然沒有生病,身體還真是著實的強壯。
一邊揉著僵硬了一晚的身子,他湊到了薛問兒身前,身子一歪竟是要偎進她的懷裡。薛問兒嚇了一跳,梆梆兩棍子就要招呼過去,只不過她看著他的樣子不像壞人,沒真的打倒他身上罷了。
闌兒嚇了一跳,捂著心口驚愕道:“夫人為何打我?”
“你,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她左右看看,今天這屋子太寂靜了,這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屋子裡的男人,到底是賊啊還是什麼人派來的?怎麼偏偏就今天沒有一個人進她這屋子呢。
“月~墨蓮~你們在哪啊,快來抓賊啊~”她見闌兒皺著眉歪著腦袋往前邁了一步,急忙偏著頭衝著窗戶大喊了起來,也不管外面有沒有人聽到。
她心裡想著,這個賊還真是怪,偷什麼不好,怎麼偏偷她最喜歡的這件毛披風,冬天披著這個,可暖和了,難不成就拱手讓這偷兒偷去?
正想著,闌兒開口了,“夫人,我是你買回來的,你不記得了?昨晚,巧吟閣~”
巧吟閣?昨晚?
薛問兒慢慢記起來了,下午綠煙偷偷來找她,然後一塊去了聞香樓,她被綠煙灌了很多酒,然後又被她領進了一間燈火輝煌的館子,好像就是叫巧吟閣,只是~
側過身來仔細的瞅著闌兒的樣貌和打扮,忍不住問道:“你衣服呢,為什麼要披著我的披風。”
“我的衣服,穿著啊!”說著,他將披風掀開了點,待她臉色微變後,笑著又合攏了披風,“只是這裡太冷,我又沒其他的衣服穿,而且夫人的那些個男人們,似乎不太喜歡我,也不給我衣服穿。”他趁機告著狀,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家是怎樣的相處模式,但是裝裝可憐,總歸不會錯吧。
“男人們~他們在哪?”薛問兒在看到他裡面的衣服時,便覺得臉上一燒,腦中隱隱記起了些什麼,手中的棍子咣啷一聲就掉落在了地上,捂著被子她退到了床上,呆呆的望著前方。
好像,她做了一些,讓人很生氣的事情。
“夫人,有一個叫什麼月的男人好凶,把他們全趕跑了,不過幸好,他說我若是想留下來,他也不會趕我走的。”他走上前去,剛想也坐在床邊,卻被薛問兒的一聲驚叫嚇得愣是退了兩步。
“什麼?”她大聲叫道,顧不得披件厚外套就迅速的跑出了房門,心裡有些不安。
聽闌兒的意思,暗月生氣了,把其他男人罵跑了,卻“好心”的將闌兒留在了自己房裡?這怎麼可能~
任她家月再怎麼心軟,順著她的意,也不可能這麼痛快的把第一次見面的還算陌生的一個男人單獨留在自己房裡吧。而且,為什麼要把其他人趕走?是成全自己,是斥責墨蓮他們?還是說~
他其實想罵的人,想趕走的人,是她自己呢?!
薛問兒此時一點也不犯傻,她可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暗月接受了闌兒,想成全她來著,她百分百肯定,這一次,真正生氣、傷心、難過的人是他,是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邊的他。
他生氣了,當自己不吭一聲賭氣跟著綠煙出門的時候;他傷心了,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