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卻朝狄風一指道:“你因何還不跪下,是怪我沒有封你嗎?”
當時項羽正在狄風身邊,用手碰了一下狄風,悄聲說道:“兄弟你先忍著,慢慢我替你收拾他。”
狄風想不跪,但項羽的力氣太大了,竟然硬硬地把狄風拉得跪下了。
此時狄風實在搞不明白,如果沒有自己,這個牧羊人現在也就根本變不成熊心,更成不了楚王。錯錯錯,這都是自己的錯,怪不得別人!
眾人謝禮已畢,等都在站起來時,除了狄風之外,人人臉上高興,就連剛才對狄風說狠話的項羽,臉上也佈滿了笑容。
眼見熊心分封完畢,狄風卻什麼也沒有撈到,等眾人站起之後,狄風真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雖然此前狄風並沒指望受封,可面對這種人人受封,而自己功勞最大的時刻,卻任何所得都沒有,這種事無論放到誰的身上,都會感到沒有面子。
但還沒等狄風找到地縫,這時熊心卻在上面說道:“狄將軍,本王之所以不封你,實乃是你治軍不嚴,縱容手下侮辱本王,本王不殺你,已經算給你留面子了!但念你初犯,且留你一條性命,不過曾侮辱本王那二人,你回去之後,必要將他們殺了,以解本王心頭只恨,看看今後誰還敢侮辱本王!”
熊心這樣一說,“刷”地一聲,所有目光都朝狄風這邊看來,有的搖頭,有的嘆息,有的竊笑,甚至還有的幸災樂禍。
看著眾人如此表情,狄風知道此刻他已無法再待在議事廳裡,即使繼續待著,自己也絕對不會有任何話語權。就如同那些在兩千多年後的打工者,即使你在某個公司有功勞也有苦勞,但只要你得罪了老闆,那麼你就是再有能力,再有水平,再有實幹精神,可老闆拋給你的便都是小鞋,讓你穿上就感到幾腳,直到你自動從公司裡滾蛋。
然而自己不在議事廳待著,又能去哪裡呢?況且楚王初立,一定還有許多事情要商量,比如建都,比如制定法律,比如謀劃與秦軍交戰等事,倘若自己現在退出,熊心根本也不會答應!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自從來到秦末,狄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迷茫過,失落過,窩囊過。
“大王,狄將軍乃臣下小女之婿,還望大王饒恕。”
這時,突然有人站出來說道。狄風抬頭看時,見是項伯,心中立時像打碎了五味瓶,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以往,狄風雖然與項珠有婚約,可他一直對項伯看法不好,認為他在歷史上出賣了項羽,是個奸人,沒想到這個奸人現在竟然替他說話了。可想想項伯如此做也合情理,如果項伯不站出來,也可能就沒有再會站出來了。
此時熊心對項伯還不熟悉,見替狄風說話的人是個胖子,又稱狄風是他的小女之婿,便氣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幹涉本王的事情?”
“臣下項伯,項梁乃是臣下之兄。”項伯說這話時,似乎也帶了一絲氣憤。
熊心對項伯不熟悉,但對項梁他還是熟悉的,很快轉過彎來,知道自己差點捅了馬蜂窩,於是朝項伯說道:“非我與狄將軍過不去,實乃他的屬下兵士該殺。”
看熊心的意思,好像還是不想放過狄風,這回項羽實在又忍不住了,幾步衝到熊心面前,竟當眾將熊心捏著脖子揪了起來,大聲說道:“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若不是我狄兄弟把你尋來,我叔父又推舉你為大王,可能你現在還放羊呢!如今你剛坐王位,卻這般對我等無禮,以為我項藉不敢殺你嗎?”
眼見項羽瞪著雙眼,把熊心揪在手裡,項梁當即便慌了,朝項羽吼喝道:“藉兒,你想幹什麼,速將大王放下。”
“叔父,像這等無義之人,如何能做得大王,不如殺之,以絕後患,也省我等日後受其鳥氣。”
“藉兒不可胡來,我項氏乃忠君之族,既推之,便忠之,方為臣之道。”項梁說著,過去便將熊心從項羽手中解救下來。
再看熊心,剛才還是個大王像,現在好像一下子又變成了牧羊人,癱在王座上喘起了粗氣,也不知道話怎麼說了。
“大王,項羽此行乃屬犯上之舉,當誅之。”突然就聽一個**聲說道。
眾人看時,只見說這話的人是宋義。一時間,便有的人替項羽捏了一把汗,有的人替宋義捏起汗來。因為眾人都清楚,宋義竟敢當眾火上澆油,又與項羽叫板,如果項羽要不被熊心所殺,宋義便會在項羽的劍下丟掉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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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私自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