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敢取笑你啊?”狄風聽得有些糊塗。
“你不懂的,不過珠兒會教你懂的。”項珠朝狄風微微一笑道。
說著話,狄風也喝過了另一盞茶,這才親自去把陳嬰請來府上。這時已是傍晚時候,陳嬰不知狄風為何非請他府上,裝了一肚子懷疑。等到吃過了五盞酒,見喝出了高興的氣氛,狄風這才把項梁命他率領三萬人馬趕往城陽的事對陳嬰說了。
“老弟啊,我還當是何事呢!其實大王現在重視與你,你根本無需顧慮,況武信君現在率軍抗秦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大王嗎?倘大王連兵都不願發出去助武信君,那麼我等在盱眙建都還有何用啊!”
看陳嬰說話不是敷衍,說得也有些道理,狄風也有些感覺自己把楚王熊心想得太小氣了,於是回應道:“如此說來,大王沒有對項公設防嗎?”
“設防什麼?若沒有武信君派老弟你尋得大王,他會有今天嗎?況這五萬之兵,原也是準備交與武信君的,只是宋義從中作梗,讓大王另立一軍,用以守護盱眙,這才沒有交與武信君。”
聽陳嬰說出這話,狄風雖有些半信半疑,但他也清楚,此前陳嬰率軍投的是項梁,且與項梁並肩作戰,論交情,陳嬰自然要同項梁厚一些。而陳嬰能成為上柱國,也基本是項梁所薦,他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絕非宋義那般,為了自己為了權力,竟然對項梁懷有二心。一時間狄風理清了思路,便端起酒盞道:“聽上柱國所言,狄風這才如夢方醒,否則狄風還真在夢中也!”
陳嬰端起酒盞,朝狄風微笑著道:“我聽聞狄將軍此前為謀士,只是沒有這等機會攀談,想不到狄將軍說話還很有趣。夢者,乃心之相也!年輕人有夢便好,如無夢便無成矣!可惜我陳某沒狄將軍年輕,且缺謀少斷,實乃陳某人生之嘆啊!”
“上柱國何出此言?今輔佐大王與盱眙,他日如西滅暴秦,復楚有成,上柱國豈不功勳卓著也,何言缺謀少斷乎?”說完這句話,狄風感覺自己有些喝高了,心想我怎麼忽悠上陳嬰了呢?
陳嬰飲了口酒,接著有道:“狄老弟,世間事非我輩能掌控,現秦軍強如虎狼,如滅暴秦,必各路人馬合而對之,方不至於受敗,然自陳王起兵開始,便各路離心。而逢此亂世,人人都夢想為雄主,可日後究竟為雄主,陳某雖不知,但陳某敢斷言,為雄者當以智勝,而非力勝也!”
狄風聽陳嬰說完這話,在點頭的同時,他不覺想起了現在項梁身邊的劉季,也想起了在項梁身邊當小兵的韓信,一時間狄風便沒有了喝酒的興致。因為狄風心裡清楚,如果自己不能讓歷史的發展出現逆轉,那麼這兩個人日後就是弄死項羽的地雷。
“不成,我一定得想辦法先將這兩個地雷挖了,連陳平都讓我給活埋了,再將此二人處理掉也不差什麼!”狄風一邊想著,一邊把牙咬了,然後舉起酒盞對陳嬰說道:“上柱國,來,咱們喝酒,咱們喝酒!”
不料陳嬰卻突然笑著對狄風說道:“看狄將軍雖無野心,然也絕非甘居人下之人,日後雄主或許為狄將軍也!”
陳嬰這句話是突然說出來的,狄風不覺吃了一驚,手端的酒盞差點兒掉落地上。
“這個陳嬰,老子也沒想跟你煮酒論英雄啊!你這麼說不是想讓我快些死嗎?”狄風不覺生氣地在心中暗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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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男兒有淚
陳嬰似乎沒有看出狄風的臉色,依然還想說下去,但卻被狄風攔了,他不想再聽陳嬰胡說八道。因為就狄風心裡而言,他雖有不受約束之念,可也沒有稱王之心。何況歷史上不論誰想稱王,首先你就得做好思想準備,然後也要把脖子洗乾淨,等著不服你的人來看;再有,他在兩千多年後的一家傳媒公司裡僅僅剛當上個小主任,十幾個箭頭就都對準了他,就更別說現在會出現數萬或者幾十萬箭頭了。
想想幾十萬箭頭射在一個人身上,那是啥感覺?流血犧牲暫且不算,肯定要比刺蝟還刺蝟,要不將他狄風的身體射沒了,那就是萬幸!
陳嬰見狄風擺手攔他的話,便端起酒盞又飲了一口酒,而且還是很大一口,之後小臉紅撲撲地對狄風說道:“狄將軍,哦,現應該稱上將軍才是!上將軍,別看陳某出身不是貴族,且此前只任過東陽縣令史,然陳某謹慎,以至孝為人,故遵從母命,才投武信君。我家母曾言,自她與家父成婚後,就沒有聽說我祖上有任何高貴且當過官的人,而陳某也沒真正的大聲望,故家母便認為陳某舉兵實屬不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