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正進行攻城。”
“好,再探再報!”在狄風的記憶裡,項梁從來沒有像今夜這麼激動過,激動得就像他剛才著急一樣,也搓起手來。
“報,劉將軍龍將軍已率軍攻上城牆,開始斬殺守城秦軍。”
“報,大將軍攻城受阻,於將軍受傷。”
“劉季不負我望,真乃英雄!於英飯桶,真乃廢物!”項梁已不再搓手,大聲說道,“風兒,隨本公前去給劉將軍觀戰助威。”說著話,項梁率先走出營帳,跨上馬背,率領百餘親兵朝亢父城下馳去。狄風也只好騎上馬,帶著自己的親兵緊跟在後,來到亢父城的城下。
然而當狄風跟著項梁來到亢父城城下之時,只見劉季並沒有攻上亢父城的城上,而是正指揮著楚軍在攀爬攻城用的雲梯。
“風兒,劉季不是已率軍攻上城了嗎?”項梁面露疑惑地問道。
狄風未知可否,心說我也不在現場,你項梁問我,我問誰去?
項梁見狄風不搭話,就吩咐身邊一個親兵道:“你去告知劉將軍龍將軍,今日午時之前,無論如何也要攻下亢父城,就說本公的命令。”
“是。”兵士應了一聲,便朝劉季那裡飛快地跑去。
再看劉季指揮攻打亢父城,的確很賣力氣,手下諸將也在拼命地廝殺。協同進攻的部隊,則是龍且所率的一支楚軍。但龍且跟劉邦有所大同的是,龍且揮動著一杆長矛衝在最前面,擊殺秦軍,甚至還親自搭弓射箭,箭中秦軍兵士。而劉季卻是將手中的劍揮舉得很高,“衝啊”“殺啊”的口號喊得也很激烈,但所處的位置卻是兵士們的後面。
“叔父你看,如此不能身先士卒之人,如何能打勝仗?”在初升太陽的映襯下,狄風用手一指劉季的身影說道。
“風兒,劉將軍雖然在後,但你沒看出他指揮兵士進退有度,攻伐有方嗎?為將之道,不在率先死拼,而在指揮也!”
聽項梁這樣說,又看了看劉季指揮攻城的身影,狄風真想大聲罵娘了。
“奶奶的,又這樣指揮兵士前去送死的嗎?”狄風實在忍耐不住,最後還是當著項梁的面,罵出了這句髒話。
罵完這話後,狄風彷彿感到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因為此前狄風雖然有些脾氣,也有些個性,但他還從來沒有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尤其在項梁的面前,這麼吐過髒字。
“風兒不可口粗,為將者自當如劉將軍這般才是,倘如叔父為一軍之帥,也如龍且那般衝在前面,即使有十條命豈不也丟了嗎?看來你雖懂兵法,但還不懂兵法之深奧也!”
“風兒,你看劉邦指揮得多棒!”項梁見狄風不回話,有說道。
棒個蛋啊!你項梁就是護著劉季這個犢子,也不應這樣護啊!難道龍且和兵士們的命不是命,劉季這個狗日的命就是命嗎?狄風一邊想著,一邊將腰間的劍抽出來,擎在手裡說道:“叔父,狄風請求出戰督軍,但有光喊不上前殺敵著,一律重罰。”
顯然項梁明白狄風的話意,這時笑著說道:“風兒不必前去,你我在此觀戰便可,只要亢父城破,自有你一份戰功。”
又是“戰功”,難道我狄風是個爭功的人嗎?狄風越想越不痛快,心想項梁這是怎麼了?不會是腦袋發燒燒糊塗了吧?一連串的問號在狄風的頭腦裡冒出來,在空氣中又無形地破滅了。
但就在這時,楚軍攻城明顯出現了敗勢,而城上的秦軍,依然箭射如雨,射得楚軍痛叫連天,致使攻城受阻。
過了一會兒,南門那邊也傳來訊息,項羽率軍攻城,也同樣受阻,楚軍被箭射得無法蹬上城牆。聽到項羽那邊也攻城不利,這回項梁不再激動了,扭頭對狄風說道:“風兒,傳我將令,命二門速速撤兵,謀後再戰。”
項梁話音剛落,謀士范增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對項梁說道:“項公,齊將田榮遣使前來,正在營中等候你呢!”
“田榮?哪個田榮?本公不認識。”
“田榮乃是齊王田儋之弟,現被章邯率秦軍圍在東阿,故遣使前來求救。”范增進一步解釋道。
可范增如此解釋,項梁似乎還沒弄明白田榮被圍在東阿,究竟與他有什麼關係。
狄風心道:“現在項梁是真糊塗還是在糊塗?歷史上他不是聽聞此事之後,就興奮得率楚軍前往東阿了嗎?緣何現在聽聞東阿被圍,卻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呢?
想到這,狄風便忍不住插話道:“叔父可能有所不知,其實我從臨濟回來的路上便聽說,齊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