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揚的聲音，“兄弟之間從來不需要這三個字的。”
聽天揚的聲音我抬起了頭，真的嗎？他還當我是兄弟嗎？我又看向展鋒，他則別開頭，但是我從他的眼中依然瞥見了一絲悲痛，似乎還有點我不太明瞭的失望。
“我們就不進去了，如果有需要，你發訊號就是了。”齊天揚說著從袖裡拿出幾個‘泣血盟’的訊號彈遞到我面前。
我有些猶豫，聽他話裡的意思，似要離開。我有些不捨，畢竟一起十幾年，這一分開，只怕……
“你們可以留下嗎？”話出口連我自己都很意外，我竟然會開口要求他們留下。
他們會答應嗎？我不知道，不敢抬頭，我怕看見他們拒絕的眼神，更怕看到展鋒那傷痛的眼神，雖然曾經是兄弟，但是展鋒很早就知道……
回想樂無憂最後的幾年，兄弟關係一直很曖昧，尤其是同展鋒，我並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我逃避，而是以往大家都是男兒身，別說他們接受不了，我自己也接受不了。
可如今，或許我當初就不應該回樂府，不應該讓天揚同展鋒知道我就是樂無憂……
轉念又思及閻王的話，我回來是為了什麼呢？還是不是為了天揚同鋒還有綺夢的幸福。我不禁反問難道我做錯了嗎？
不管我當初是否回來，以天揚重情重義的性格，他同他的小芙妹妹都會成親的。而展鋒，我突然憶起蓮兒，如果沒有我的出現，說不定今日展鋒同蓮兒也已經成親，還有夢兒同白清風……
我腦中突然一片清明，原來我又被閻王擺了一道。
我苦笑著看向天揚同展鋒，“我錯了，我太自以為是了。”我雙腿一軟坐在地上，這一切竟然又都是閻王的設計，原來我始終只是一個棋子。
這一切竟然又只是一個遊戲，淚再也止不住，沒想到今天的一切竟然有違我回來的初衷。雖然不知道大家最終會怎麼樣，但是我已清楚的意識到我的出現，影響了大家的幸福，至少對展鋒兄弟是如此。
“玉兒，你怎麼了？”月憂心的聲音從院內傳去，接著一陣腳步聲，月將我從地上抱起。
第20卷 第七十章 我可以選擇做誰
我將頭埋在月的懷中，為什麼命運總是同我開玩笑，閻王爺，你太可恨了，我被你玩弄了一世又一世，為什麼？
如果可以，我真想現在找閻王爺理論，我瘋了似的從月的懷中掙去，向著那日的墳地跑去。
我不知道通往冥界的路到底在哪裡？更不知道活人要如何去到冥界，只是潛意識裡往死人多的地方跑。
“出來，你們給我出來，閻王，判官，你們給我出來……”我在寂靜的墳場上大吼著，寂靜的夜空啊，除了點點的磷火，什麼也沒有，只除了我撕心裂肺的喊聲。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為什麼閻王要一再的玩弄我，一世又一世，“判官，你給我出來，出來……”我根本沒有心思在乎身後跟來眾人的眼光，只是拼命的喊著，挖著……
“唉”一個輕不可聞的嘆息在我耳邊響起，我忙抬起頭，黑暗的夜空下，墳頭一團白光，手持毛筆的判官就站在我的跟前。
我再也顧不上太多，一把拽住判官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捉弄我？”
判官同情的眼光在我看來格外的嘲諷，是他們將我害成這個樣子，現在卻以一副慈悲的心態看著我，我痛恨他們。
“你這是何必呢？既然你現在已經是歐陽玉鳳，又何必放不開前世呢？”
“前世？你說的輕鬆，你口中的前世讓我痛苦的二十年，你口中的前世困擾著現在的我，你叫我如何放開。”我站起來仇視著判官，“為什麼你不來體會一下我的感受，為什麼你們不試試帶著女人的記憶做男人，又為什麼不試試帶著男人的記憶做女人。”
“那你想怎麼樣，回到未年重新做柳小玉？還是回到過去重新做樂無憂？”
判官的話將我徹底打入地獄，做柳小玉又怎麼樣，做樂無憂又怎麼樣，我另外兩世的記憶還會在我腦中，同現在的歐陽玉鳳有區別嗎？
“如果你不想有那些記憶也行，只須一碗孟婆湯，你就什麼都不記的了，不管是樂無憂，柳小玉，還是現在的歐陽玉玲……”判官看我的眼神似是讓我做決定。
第20卷 第七十一章 孟婆湯
柳小玉和單純生活，樂無憂的矛盾心裡，歐陽玉玲痛苦的愛情，在我腦中不停的翻轉，真的可以嗎？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忘記嗎？
我抬頭看向判官，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