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但細揣石越語氣,又不像如此。他想起宣德門前之事,不由暗暗嘆了口氣。自己若一意執著,倒似自己有什麼欺上瞞下之事怕讓皇帝知道一般。當下不再爭執,說道:“石越所說也不無道理。臣以為可著中書、禮部、刑部、學士院共議,制《皇宋出版敕令》,再下廷議,頒佈執行。”說完這些話,王安石竟覺得自己變了許多。
石越見王安石退步,也見好就收,道:“臣以為丞相所言有理。”
石越只要《皇宋出版敕令》頒佈就好——不管其中管制了什麼,最起碼的,是官方用這樣的形式認可了報紙的存在,這一點的意義非凡。至於其中的限制,不僅可以辯論,以後也是可以修改的。
而出乎石越意料的是,桑充國與《汴京新聞》也似乎明白這一點,在朝廷有意制訂《皇宋出版敕令》的訊息傳出之後,《汴京新聞》的社論立即給予了正面的評價。
至於###,雖然也有人懷疑《汴京新聞》會在以後借民意攻擊新法,為新法的執行增添麻煩,但所有人都知道王安石自白水潭之獄後,政治威信大受打擊,這時候在“無關緊要”的《汴京新聞》上再次激化與石越、桑充國的矛盾,是相當不智的。何況石越等人動輒以“言者無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為藉口,而皇帝本人對此也傾向支援,再去爭辯,實在不見得能討得好去。這一點便是王安石心裡也明白。而且,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讀過書卻沒有機會做官,或者官職卑微,或者頗受打壓,不能對朝政發表意見,心裡卻念念要“以天下為已任”計程車大夫,此時突然發現報紙這個東西可以讓他們說出心中想說的話來——這些潛在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