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訓他一頓了。
石越這幾天的確處於興奮之中。
在汴河邊某處,一座隸屬於三司鹽鐵司鐵案的作坊內,建起了四五座高爐,工匠們按著設計好的圖紙用耐火磚仔細的蓋好這一對對的高達兩丈有餘的高爐,高爐兩側各開一個口,一個是水力鼓風器的風口,一個是出鐵口。在高爐之旁,則是一米多高,形狀低平,橫截面近似扇形的平爐——相比高爐而言,這個建築更加奇怪,不去說用耐火磚建造的一格格的蓄熱室,就是這設計形狀,工人們就根本沒有見過——當時高爐鍊鐵技術已有相當的積累,所以對於研究者來說,高爐技術並不困難,無非是選焦與對耐火磚做一些試驗罷了,最重要的是鼓風機的改良。另外就是高爐的容積太小——所以研究者們設計了雙高爐。但是平爐鍊鋼技術和沒有被最後採用的轉爐鍊鋼技術就讓研究者們吃過無數苦頭——最典型的是用固態燃料試驗時,有時候爐渣會阻塞蓄熱室,從設計到改良平爐的構造,研究者們付出艱辛的努力。
在高爐與平爐之外,鐵礦石、焦炭、鼓風機、水車、還有騾子,一應俱全。半個月前就被調集到此處的工人們,並不知道他們要做的是什麼,偶爾有一些陌生的人來指指點點,觀察施工的進度。工人們雖然猜到是要煉什麼東西,但也沒有什麼好奇的,誰知道官老爺們要搞些什麼事呢?
只有到了最近幾天,附近計程車兵突然多了起來,一個白白淨淨、身材高大的年青官人和一個身材瘦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