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倘若讓官府知道這人同你海天派關係密切,只怕你們海天派也難以逃脫干係。”
無憂子聽了他說的話不語,說道:“那我的師兄和師弟呢,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於別人之手嗎?”郝英遠說道:“你師弟無怨子雖然是同靜恩交過手,但是靜恩並沒有害他之意,剛剛靜恩也說了,是你同你師弟聯手進攻我孩兒的時候,被旁人誤擊中而死的。無憂道兄,依你和你師弟在江湖上的地位和聲望,你和你師弟聯手對付我家靜恩一人,切不說別的,就從輩分和道理上,這難道不算是你們海天派先欺負我郝家的晚輩人物嗎?”
無憂子聽了郝英遠的話,臉上有些下不來臺,這話正說中了他的難言之處,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不出話來,本來今天他本想找郝家一個理論,哪知道處處說不出話來,坐在那裡胸中鬱悶氣惱。郝靜恩卻心中說道:“何止是他們兩人聯手,若是他們兩人那就罷了,還有一個更厲害的蕭健雄。”
郝英遠卻不知道詳情,還以為只是無憂子和無怨子兩人聯手進攻郝靜恩,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也不禁暗暗自得,心想,這海天派的海天三無,也絕非是江湖上的庸手,除了排第一的無歡子,下面的無憂子和無怨子的武功當同自己兩兄弟的武功相當,靜恩能夠年紀輕輕的就以一人之力打敗他們兩人,那也算是很了不得拉,這對我們郝家來說也是臉面上極有光彩。
他心中暗暗自得,坐在另一旁的無憂子卻是怨憤難消,心想這次處處讓郝家抓住自己的話柄,他們海天派更是臉面無光了,雖然自己一直懷疑大師兄無歡子是死於郝靜恩師父之手,但是也沒有真憑實據,他郝家自然不肯承認,如此一來就更有理了,但是自己這次可決不能白來,當下又冷哼的一下,說道:“我大師兄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全身練就了一身的金鐘罩鐵布衫的神功,尋常刀劍也傷他不得,若不是被你這般厲害的掌力打死,還能是何人能夠奈何得了他?這仇不能就這麼白白的過去,你師父既然是前輩高人,又為何不敢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郝靜恩聽得這有關師父的名聲榮譽,雖然並不怎麼在意這些,但是事關恩師的身後之名,也不願這樣讓無憂子說,無憂子不提當年之事還罷,他一提起,郝靜恩便又想起當年雨夜中師父帶著自己在鄉下農家偶遇無歡子師徒三人行不正之事,師父親手將其三人擊斃的事情,又想起無歡子同自己師父相鬥認輸後又忽施暗算,發暗器偷襲自己,出手卑鄙狠毒,師父一怒之下才取其性命,心中氣憤不已,當下便對著廳中眾人將那天晚上事情的前後經過都說了,無憂子卻不信,哼的一聲說道:“空口說話無憑,我師兄已死,你現在怎麼說他都由得你了!”
郝靜恩冷冷的一笑:“我師父是前輩高人,曽對他手下留情,若不是他做出這等事情,我師父又何至於要他的性命,信不信由你。若是要真想取他性命,別說是我師父,便是我自己,讓你們三師兄弟一起上那又怎樣!”
郝英遠聽了他的話,以為他當著無憂子面說話不留情,便說道:“誒,靜恩。怎麼能這樣說話。”無憂子聽了卻有些默默不語,他曽親自同郝靜恩交過手,明白郝靜恩的武功之強,其授業恩師的武學修為當然更是非同小可,知道他所說的不假,可是技不如人又能怎樣,於是問道:“那好,我海天派名震東南武林一帶近百年,這次自認栽了,那你師父到底是誰,是出自何門何派中的人?”
郝靜恩淡淡的說道:“恩師一向行跡飄然,不受門派約束,無門無派。”
無憂子又問:“那你師父究竟叫什麼名字?”郝靜恩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道:“憑你也能這般問我恩師的稱謂。”無憂子聽了怒道:“你!”郝靜恩卻並不理會他。郝英遠知道海天派和莆田郝家都近在福建,在武林中關係相近,所謂怨仇宜解不宜結,便說道:“無憂道兄,事情真相你今日也都知道了,咱們兩派本來關係不錯,這些誤會慢慢消解。”
無憂子卻哼的一聲,說道:“我海天派乃是武林中的名門正派,江湖上誰人不知,如今在你們郝家面前如此抬不起頭來,郝兄,不是貧道不給你面子,如果這件事情,你不能給貧道一個滿意的答覆,哼,我海天派依仗江湖武林中的道義,也要同你郝家爭論到底!看你郝家逃得了武林公道麼?”
郝靜恩聽得他滿口一個江湖道義,一個武林公道,心中不禁氣憤,冷冷的視著他說道:“你們海天派口上講著江湖道義和武林公道,可是卻都是些依仗著武功去做為非作歹,欺壓良善之事,不僅危害江湖,而且也為武林所不恥!依我看,不過都是些武林中的敗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