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什麼難以說出的感覺。
薛公公立在那裡,右手扼著小南的脖頸,一動不動,宛如一座石峰天柱,小南無法撼動他一下,再細細的看著他的面目表情隱隱又在變化,難以捉摸。她從未見到過如他這般的模樣神情,內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懼意。
薛公公此刻體內真力勃發出來,忽然感到有些難以控制,心中猛地一動,察覺出來有些不妙。這時忽然感到身後一股掌風襲過來,他伸出左掌抵住,但覺得對方內力精純,渾厚無比,一下竟然將他的內力迫退了回去,他心中一驚,立刻運內力抵擋住。
此人正是郝靜恩,他看到小南此時被薛公公緊緊的扼住,情勢危險,當下再也忍不住,體內一股內力激發出來,運起內力,雙掌擊過去,掌力威猛,薛公公拿著小南,身形轉動不便,只得和他対掌比拼起內力來。九陰真力一經運使,不僅渾厚無比,而且無窮無盡,郝靜恩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出去,薛公公卻有些漸漸的抵擋不住了。
薛公公剛才心中一驚,就已經發覺到不妙,自己體內的真力有些控制不住,現在心中暗暗的道:“剛才被這個丫頭一時激起怒氣,無意中真氣走岔沒有控制好,現在竟然感到體內內力運使有些不力,難道我真的竟然有些走火入魔了···”
他知道自己所練的葵花寶典武功程度已經頗深,在平常的運使中倘若一旦控制不好也極容易出差錯,走火入魔,這個正是他的武功大忌。想到這裡不禁心中有些冷意,額頭上冷汗冒出來,再加上此刻郝靜恩運起自己全身的九陰內力和他比拼內力,他本來優勢不在於內力強弱上,現在和郝靜恩一味比拼內力,正是用自己短處拼別人的長處。
薛公公想擺脫同對手死拼內力,可是自己本就體內真力現在執行不暢,難以控制好,一時怎能擺脫得掉。一時間,郝靜恩和薛公公兩個人就僵持在這裡,互相拼耗著內力相持。
郝靜恩的九陰內力運轉後發出,可是非同一般,薛公公一隻手漸漸有些抵擋不住,心中暗暗焦急卻無可奈何,突然覺得自己胸口一痛,一看不由一驚,見到小南用右手握著的銀針已經抵在自己胸口上,正慢慢的一點點扎進去。原來他一心同郝靜恩比拼內力,扼住小南的右手漸漸鬆了些,小南緩的一口氣,舉起右手拿著的銀針一點點的向前伸出,終於緩緩的刺到薛公公的胸口上。
薛公公急忙右手用力,小南不能呼吸右手又停了下來,郝靜恩見到小南情勢危急,更加運起九陰內力全力相攻,薛公公只好再勉力抵擋,三個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一時誰也無法動身。
這時,李慧清趴在地上緩緩的醒過來。抬起頭卻見到郝靜恩,小南和薛公公三人立在那裡,三個人互相僵持著誰也一動不動。她奮力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丟在地上的長劍。
薛公公正一手扼著小南,一手和郝靜恩比拼著內力,知道不能久持下去,心中正在暗暗焦急,忽然只覺得背後一痛,一柄長劍從他背後直貫穿至前胸,郝靜恩和小南看見了也都不由一驚。
薛公公被長劍貫穿身體,再也抵擋不住郝靜恩的內力,心脈俱受震,右手緩緩的鬆開扼住小南的手,撲通的一聲倒伏在地,背上插著的長劍兀自搖晃著,郝靜恩和小南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見李慧清正立在他身後。
郝靜恩知道最後關鍵時刻是李慧清出手幫了他們兩個,他經過剛才一番的劇鬥又受了內傷,也有些筋疲力盡,小南也是全身虛脫無力,兩人都坐了下來,小南撲的一聲摔倒在地,郝靜恩見了連忙上去扶住細細的看她,卻見小南已緩緩的睜開眼來,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郝靜恩見到她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李慧清立在那裡,看著倒在地上的薛公公,又看到郝靜恩對小南關心的神情,心中一陣酸楚,卻是默默的不語。忽然小南起身來,來到蒙面客身旁看他的傷勢,蒙面客的雙臂已經被折斷不能動彈,聽得小南的叫聲緩緩的睜開眼來,卻見到小南正凝目注視著他,眼中隱隱的含著淚光。
蒙面客緩緩的問道:“剛才我叫你走,你為什麼不肯聽我的話?”小南說道:“我和師父一直在一起,無論怎樣,我都不會離開師父獨自離去的。”蒙面客聽了,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溫意,聲音依然那般的低沉,說道:“我的雙手都已經不能動了,如果能動的話,在我臨死前撫摸一下你的頭髮也好,我以前對你有些嚴厲冷酷了,你不會怪師父吧?”
小南聽著,語聲有些梗塞,說道:“雖然師父從小就對我一向要求嚴厲,可是我知道師父的心中卻是很關心照顧我,我知道一直以來,師父才是這世上和我唯一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