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客棧,坐在這裡等,李慧清看著他說道:“其實我早想到了,咱們總會有分別的那一天,不過是早是晚罷了。”郝靜恩說道:“在下自從下山而來,一路上一同和李姑娘結伴同行,也是難忘,日後咱們或許還會有見面的時候。”
李慧清聽了,點了點頭,悠悠的說道:“那也許會的。”
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郝靜恩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正準備轉頭,李慧清卻先站立起來叫道:“師父!”他不僅向她一望,又看向門口走進來那人,笑容可掬,不是文悔大師又是誰。
郝靜恩一向對文悔恭敬有禮,立起來說道:“文悔大師!”文悔呵呵的笑著說道:“靜恩,我早知道你和慧清兩人在一起了,呵呵,不用多禮。”李慧清見到郝靜恩竟然同文悔相識,不由有些吃驚,問道:“師父,原來你也認得郝公子啊?”文悔聽了她的話呵呵的一笑,說道:“怎麼不認得。”
郝靜恩說道:“沒有想到,李姑娘就是文悔大師的弟子,我說李姑娘怎麼也會施秋風劍法,現在終於明白了。”
文悔呵呵的一笑:“靜恩,怎麼樣,我這個徒兒的人品武功還不錯吧。”郝靜恩微微一笑,說道:“不錯,只有文悔大師才會收到這樣的好徒弟。”文悔又是一笑,李慧清聽了說:“誰又知道這句話你又是誇我,還是在損我呢。”
文悔說道:“我見到你和慧清兩個人結伴而行,心想你們兩人郎才女貌倒也挺般配,加上我和尚又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去打擾你們,給了你們兩人一起同行的好機會,你們還得要謝謝我和尚吧,呵呵。”
李慧清嘴一厥說道:“師父,原來你早知道我們一路同行了,你真是的。”文悔問道:“靜恩,這幾日來,我這徒兒還待你不錯吧?”郝靜恩說道:“很好。”文悔又一笑:“我這徒兒可是向來蠻橫厲害的很,一般的人難能讓她理會,若非她願意的話,可絕對不會和人這般一路同行的。”李慧清聽了更加有些難為情,說道:“師父,你老在這裡沒正經的說我,你再說我,我可要騎著馬出去不理會你們了。”文悔臉上帶著微笑:“你這麼做得,我為何不能說得啊。”
三人便坐下來,敘起別來的經歷,文悔對李慧清說道:“慧清,一會我這裡還會有幾位朋友到來,你在這裡等候他們,我和靜恩出去有些話要說。”李慧清見到師父剛一見面就對郝靜恩這麼重視,又不讓自己跟著他們一起出去,心裡雖然老大不樂意,但是也只好點點頭答應。
文悔和郝靜恩兩人走出客棧,穿行過小鎮,來到小鎮的東南角邊,這裡瀕臨大海,海上出海打漁的漁民多從這裡出去往返。兩人一前一後緩緩行走在海岸邊,文悔看著遠方的大海緩緩的說道:“時光過的可真是快啊,不覺之中匆匆十數年光陰又流逝而過,靜恩,你可還記得當初跟著你師父上山時候的情景,現在你如今下山而來看到這世外的景象卻又感慨如何?”
郝靜恩說道:“這些天來,我和李姑娘一路同行,沿途見到平民百姓,雖然還不至於到不能活下去的地步,卻也是生活困苦,艱難無比,弟子看到眼裡,也是觸景生情。”
文悔大師眼望大海,似有所感:“普天之下,還是百姓生活最為疾苦,只有你行走到世間,才能真正體會到他們生活的困苦,自古以來,聖賢們都尊拜帝王將相,可真正體會得到民間窮苦的又有幾人?”
郝靜恩聽了,看著文悔大師說道:“文悔大師雖然只是學武之人,可是心裡卻始終牽記這天下百姓,弟子也是十分的敬佩。”文悔卻微微的一笑,說道:“學武之人,難道就能脫離這社會單獨存在嗎?這正像佛家所說,到底這修行是修自己的禪悟之道,還是修行對世間的理解和所為,誰又知道?”
郝靜恩說:“師父曾經對我說,學武之人,當應該為他人儘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弟子時刻都牢記師父的這句話。”文悔點點頭:“靜恩,你深得你師父的教誨,頗得他的心意呀,我卻和你師父不一樣,做不到像你師父那樣真正能夠身居世外,心泊淡定,我少年之時也曾經身負安邦定國之志,立意要為天下蒼生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可是,如今,看我和尚,嘿嘿,放蕩江湖,不過只是一個浪跡江湖,隨逐世間的野和尚罷了。”
兩人又向前行走,文悔說道:“我雖然不是你師父,但是深愛你的才智聰穎,其實在我心裡面,對你早沒有那些師徒世交的世俗感情,對你如同是你師父一般,無話不說,不分彼此。靜恩,你不會怪我這個和尚不懂事理吧?”
郝靜恩說道:“弟子從未有過這般想法,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