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趙兄,請!”
趙振見了,連忙也端起茶杯來,說道:“請,請,郝公子太客氣了。”兩人喝了茶水,趙振喝了一口清茶,嘴巴咋咋,甚覺得無味。郝靜恩微笑說道:“趙兄,想來平時喝慣了酒,對這淡茶倒沒什麼體會吧。”趙振向來沒有喝過什麼茶水,對這種鄉下小店裡面的粗淡清茶更是沒什麼品味了,聽他這麼一說,卻連忙稱讚道:“好茶,好茶,果然是好茶!”
郝靜恩聽了淡淡的說道:“鄉下粗茶,又哪裡來什麼好茶。”趙振聽了,只有自討個沒趣,只好乾笑了兩聲。吃了一會兒飯,忽然他捂著自己的肚子,哎呀哎呀的連聲呻吟出來,說道:“哎呦,不知道怎的,我肚子突然間好痛,痛的有些受不了,郝公子,我先趕緊找個地方去方便一下。”
郝靜恩見到他的神情倒是很像,也沒有多想,趙振起身來捂住自己肚子,就向後邊的茅廁直奔過去了。郝靜恩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裝的,沒有多加理睬,便又詢問起店家這裡距離福州還有多遠,店家告訴他,這裡已經是到了福州的地界了,郝靜恩點了點頭,坐在那裡心想怎樣才能從趙振的口中探聽到蕭健雄他們的下落。
正在思慮間,忽聽得外面傳來一聲女子的嬌斥聲音:“我看你往哪裡逃?”他一聽,立即轉頭向外面視去,聽得這聲音好熟,只見到一人慌慌張張的從店門外跑了進來,臉上有些驚慌失措,卻正是趙振。他心中奇怪,怎麼剛才他還剛到後面上茅廁,現在卻從前門跑了進來,再看他後面這時緊跟著奔進來一個青裝女子,手持長劍,追趕著趙振,長的英姿清麗,卻是李慧清。
趙振手中沒有兵器,空著手難以迎敵,李慧清卻緊追他不放,右手一伸,長劍刺出,趙振連忙一個打滾躲到一張桌子後邊,李慧清長劍一掃,桌上的杯碗丁裡咣噹的爛了一片,旁邊的人見狀連忙向四周閃避。
趙振慌不擇路,只低著頭奔到了郝靜恩那裡,忽然只覺得身前一股柔和的力道輕輕的一推,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來,李慧清見到趙振停了下來,又一劍直向他刺了過來,叫道:“看你還往哪裡跑,能逃出姑娘的手心。”
忽然有人伸掌在前輕輕的一晃,李慧清的手中長劍便向旁邊輕輕的盪開,只聽對面一人說道:“李姑娘,且慢。”李慧清聽了,不由向那人視過去,只見那人面目清朗,甚是熟悉,不是郝靜恩卻是誰。
李慧清乍一見到郝靜恩,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待自己停下來立定在那裡仔細看去,只見到對方神態怡然,面帶著微笑,果真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郝靜恩,不由得有說不出來的驚喜,說道:“郝公子,真的是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郝靜恩見到她的目光中流露出的喜悅之情,看見對自己的關懷之情,不禁又是微微的一笑,說道:“我不在這裡,還能再遇到你嗎?你又為何在這裡出現?”
李慧清本來乍一見到他滿心驚喜無比,這些時日來,自從不知他的下落以來,她無一時不思念惦記著他,只是四處遊走在外面尋找他的下落,現在看到郝靜恩就笑吟吟的立在自己面前,看了他一下,嘴角反倒輕輕的一厥,輕哼的一聲,說道:“人家剛才問你的話你不先回答,反倒先問起別人為什麼會在這裡。”話雖這麼說著,臉上卻是掩不住一陣欣喜,顯得十分安心,更加顯出一種嬌美。
原來,自從那日她看到郝靜恩將自己帶上懸崖上面,後來馬車失控,他和蕭健雄等人一起掉落下去的時候,心中始終記掛著他的安危下落,即便是隨著師父在一起也是心中記掛著他,再也無心做別的事情,這兩天來,她獨自一人騎著白馬東闖西逛,四處遊走,便是漫無目的尋找著郝靜恩,竟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裡不經意遇到郝靜恩,心中自然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欣喜。
她望著郝靜恩,臉上不自禁的嫣然一笑的說道:“我就知道,你的武功這麼高強,就算掉落到崖下也一定會沒有事的,果然是這樣!”郝靜恩聽了,笑了一笑,伸手一行禮說道:“這自然是多虧了李姑娘的記掛,在下才會逢凶化吉,吉人天相啊,哈哈。”他此時與李慧清相遇,心中也是十分高興,看著還立在一旁的趙振,便問她:“你怎麼會追著他到這裡?”李慧清看了趙振一眼,趙振立在那裡,臉上不好意思的一笑,卻是無話可說。
李慧清說道:“今天我恰巧騎馬路過這裡,正好看到這個傢伙在外面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東張西望,然後又鬼鬼祟祟的牽著馬不知要幹什麼去,我一眼就認出是他,心想哪裡能夠放過他,便追著他進到這裡,可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她說完,看著郝靜恩,仍是不自禁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