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虛子聽了,這時轉頭看了郝靜恩一下,郝靜恩說道:“文悔大師對我的救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裡,心存感激。弟子願意隨著文悔大師,能夠幫助他儘自己的一點能力。”無虛子微微的一笑,對文悔說:“文悔兄,十多年前,你我兩人那筆交易,現在看起來,你可不吃虧呀。”說完和文悔兩人都哈哈的一笑。
文悔笑道:“靜恩肯答應跟隨我,我和尚可是再高興不過了。”於是三人不再談這件事情,又在一起聊談起別的事情,傍晚日落時分,文悔起身來準備下山告別無虛子師徒兩人,說:“靜恩,我有事先去下山,你下山我自然會聯絡你的。我還有其他的要事,咱們這就先別過。”郝靜恩聽了點點頭,文悔說完,向無虛子一行禮,下山而去。
無虛子送走文悔,自己立在那裡,似有所思,郝靜恩這時問道:“師父,剛才你們所談的那個莆田少林方丈知淵禪師到底是何人啊?我聽你說只有他修煉少林派的《易筋經》最深,這《易筋經》不就是你說的少林派最厲害的內功嗎?”無虛子聽了點點頭說:“不錯,這知淵方丈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只是一直向來隱居於南少林寺,平時很少露面。”
郝靜恩接著問:“你沒有親自見到過知淵禪師,那你如何就得知他的武功厲害的很?”無虛子哈哈的一笑,說道:“你問的很好,我雖然不曾親眼見過他,但是當年傳授我九陰武功的人也就是你的師祖曾經和知淵禪師有一面之緣,他對知淵禪師的武功十分佩服!只可惜現在這知淵禪師也去世多年了!”他說到這裡,又自言自語的道:“要是我能親眼見識一下這本寶典裡面究竟記載的是什麼武學那就好了!”郝靜恩在旁邊聽了,微笑著問師父:“師父,你難道也想去看一下那個寶典裡面的內容,練一下里面的武功嗎?”
無虛子聽了淡淡的一笑,說道:“見識是想見識一下的,學那倒是不一定了,靜恩,所謂招式無區別,功力分高下。學武之人,不去精研自己的武學,卻去朝三暮四窺探別家的武學,那又能怎樣。我問你,咱們九陰一派的武學,博大精深,你現在學得了多少?真正體會領悟到其中的又有多少?”
郝靜恩聽了不語,過了一會說:“徒兒只學到了其中的一些膚淺。”
無虛子輕輕一笑:“膚淺倒不一定,沒有深研那是肯定的。須知道我們道家武學的境界,武功境界到深奧處人即是武功,武功即人,人亦不同,相同的一招一式使出來亦是截然不同。沒有真正領悟到道家武學深意的,即便是修習九陰中再高深的武學,結果也是枉然。武功我已傳授了你,以後要全靠你自己慢慢領悟其中的深意。”郝靜恩聽了點頭說是。
在山上又過了一兩日,無虛子這便要下山了。郝靜恩見此次師父下山不知道何時迴歸,以後不知何時才能和他相見,相送一段路程,心中頗依依不捨。
無虛子回頭說道:“就到這裡吧,日後你下山見到文悔大師,便跟隨他聽他吩咐,這麼多年來,為師自從帶你離開家,你還從未回去過,便回家去看看家人,咱們師徒兩人就此別過。”
郝靜恩這時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難過,突然跪倒在地向無虛子連磕三個頭,無虛子伸出手扶起,只見郝靜恩眼中含著淚水,郝靜恩說道:“師父,今日這一別,你對徒兒的多年救命養育之恩,不知何時才能相報。”
無虛子聽了,輕嘆一聲說道:“靜恩,你我師徒相處十多年,也算是有緣,恩德又何談報與不報。為師一生漂泊無定,四海為家,現在能得有你這樣一個好徒兒盡得我傳,不致武功真傳失落,為師已經心滿意足矣。從今以後,你要心清性靜,萬事不為外物所擾,方能領會我武學之道。另外,你行走江湖,要為正義之事,為天下蒼生盡我輩學武之人一己之力,切記這兩點吩咐就好。為師去了,若有緣日後自當會相見。”說完,轉身一人飄然下山而去。
只餘下郝靜恩一人獨立在原處,望著山下人影漸漸消失。
第四章 青衣女郎
郝靜恩自從十歲開始跟師父學武,在山上呆了已經有十五年的光陰。這十多年來,自己閒暇之餘就跟隨師父在山上採藥,幾乎走遍了山上的一草一木。此刻他獨自立在屋外,回望四周,依然是花鳥蟲鳴,山上的小溪順著山道潺潺而下,一切彷彿同初來時候一樣,沒有改變。
晚上,他獨自在山上宿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便起身準備下山,臨行前,他將師父留在這裡的東西在屋中一一擺放弄好,然後又走進到自己所住的裡屋,對著木架前懸掛的黃裳畫像恭恭敬敬的行三個禮,又拜了三下,這才帶著自己隨身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