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的說:“怎麼忘了?你早就不在了,沒有人會為我熬蔬菜粥了……”末了,她的話聲終究被淚水取代。
他知道當年她爸爸出了車禍住院後,聽說除了腳廢了,肝臟破裂的情況也一直沒好轉,後來感染引起一連串併發症,住院不到一個星期就辭世了。
可在外人眼裡再怎麼糟糕的父親,在女兒眼中還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親人。
等粥涼的空檔,季蘊熙動手為自己煮咖啡,才剛鋪好濾紙,客廳就傳來聲響,他直覺的往外探看,發現於曉璐竟然已清醒,正扶著牆努力的往外移動腳步。
“喂,你幹什麼?”還發著燒,要去哪裡?
於曉璐喘著氣,才出房門,她力氣就告罄,軟坐到地上去。她閉上眼,胸口仍起伏得厲害。“為什麼是你……”
“為什麼不是我……這種時候還嫌!”被拒絕的感覺令他不快。
“這裡是哪裡?”
見她的意識似乎相當清醒,他走向她,直接橫抱起她。“我家。”然而看她又想掙扎,他也板起臉孔,“不要動!你平常時候力氣都不如我了,更別說現在。”
“放……放我下來。”
把她安置在一個造型時尚的躺椅上後,他走進房間,取來一條被子往她身上蓋,而後蹲跪在她身旁,見她雙頰潮紅,一向嬌憨的臉上竟有抹倔強。
看來她神智稍一清醒,什麼都還沒弄清楚,倒先記起了兩人先前的不悅,開始無言的抗爭了。
“對於那件事,要道歉沒有,但你可以打我、罵我、奴役我,直到你高興為止。”他吐了口氣,“你病了,在你生病的這段時間,我們就休戰吧。”
“你知道現在的我沒力氣打你,沒力氣罵你,更不可能奴役你才這麼說。”才說幾句話,她又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想打我罵我,我不介意延期直到你有力氣再說。至於奴役,哼,你已經奴役我煮一鍋粥了。他起身入廚房,再出來時手中端了一碗看來頗秀色可餐的蔬菜粥。”溫度剛好,墊一下胃,待會要吃藥了。“
她搖了下頭。“沒胃口。”
“多少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