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們知道他們的新學校新教室來之不易,讓他們知道將來該向誰報恩。我們一家當然也被要請過去了,因為小刀捐了二十萬,回來後,我也去看了,看到那些孩子和老師在倒塌的舊學校前面操場上課,我心裡很酸,以我的名譽捐了二十萬。
小刀讓兒子騎在他的脖子上,和我一起沿著那條建好不久的水泥路,一起趕去小學參加立功德碑的儀式,“藥王,藥王——”剛到新建的小學門口,彙集在小學樓上的鄉親們都朝著我們集聲喊叫,自我帶著小刀下山的那天起,藥王這個名稱便在四處傳開了,我只揮手示謝。
“這回可以到縣城裡開藥館了,都說外公讓你吃雞舌頭,你便是他的衣缽傳人,你偏不信;這回信了吧。”小刀回頭看著我打趣道。
“還不是時候吧,他的那箱書,我才看了十幾本,還有好多書呢。”我回答他。
“爸爸,我要看他們打球。”看著在操場的一頭有幾個鄉里的幹部在打籃球,兒子吵著要下來。
“好——好。”我就揹你過去。
“舅佬爺快跑啊,他們要搶你的球啦——”看著舅舅和那些鄉幹部一起搶球,小雨大喊助陣。
在學校裡看了一會球賽,一輛白色和麵包車出現在遠處半山中的路上馳來,鄉幹部們都停下球賽,然後準備禮炮。讓學生們都穿上統一的校服,帶上紅領巾,站在校門口等侯,鄉親們也靜心跟在孩子們的後面等侯。
先是麵包車進來,幾個村民從車上抬著一塊蓋著紅布的石碑下來,接著後面那輛車也趕來了,從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都五十幾歲的人。全場的人都給他們鼓掌歡迎。他們是香港人,這所學校大部份資金是他們夫婦倆捐助的…。。
在立功德碑儀式上;全場每個人都抓一把土填上,鄉長親自在功德碑邊上種下一棵常青樹,然後發表了感恩講話。過後,便去揭開功德碑上的紅布,全場一陣熱烈鼓掌,很多人都爭著去看上面的名字。等我去看過之後,也傻眼了,大大的一塊功德碑上,只有三個人的名字。是那對夫婦的,最後一個是我的名字。“什麼回事啊?什麼沒你的名字。”我轉身問小刀,因為他也捐了二十萬了,而且當初舅舅也籌到很多村民的錢,沒錢的都出力了,他們的名字都應該刻在上面啊?
“建校是為了我們這裡的孩子,我們當地人都有這個責任去做的,在這裡,我們的功德碑只刻著外人的名字。”在一邊的鄉長回答我。
“我嫁到這裡了,我也就是這裡的人了啊,也不用刻著我的名字啊?”我反問。
“你們只有結婚證,但你的戶口不在這裡,所以還不算啊。”鄉長其實早就知道我和小刀的事了。
“那怎麼辦啊?”
“當然是回你家那邊,把戶口轉過來啊。”小刀回答我。
“孩子上學要戶口啊,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啊?”我這下也急了。
“明天咯,小雨還不知道他還有外公和外婆呢?就明天。”
“我是認真的,別跟我開玩笑,我都好幾年沒見到爸媽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可不喜歡他以前那種無厘頭玩笑。
“我也是認真的,現在,他們也是我們惟一的父母了,我也很想去看他們了。”
“嘿,唐家濤,你們好啊——”正說著,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對我們叫道。
“美豔,你怎麼也回來了,你不是在深圳上班嗎,聽說你都做上副經理的位置了。”回頭看到一個美女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我早就想辭工回來了,但公司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頂我的位置,我爸媽老了,這些孩子離不開他們,所以我回來代課,我們這地方窮,沒人願意來這地方上課。”
“呵呵,你不會後悔啊,你做經理一個月五千,在這裡代課,一個月就七百多。”
“只要爸媽能放心這些孩子,好好過他們的晚年,一個月一百五,我也心安了。兩年多不見,你的孩子這麼大了啊?我也準備結婚了,不知道你們一家到時能來捧場嗎?就在這學校裡辦。”李美豔微笑地看著我。
“等等,先不要跟我說這些,我還有要事要辦,等我有空再跟我說這個事。”說著小刀帶著我離開那裡。
“哦,那就等你有空再說吧。”
“你還有什麼要事啊?”回來的路上,我問他。
“回家收拾行旅,明天去包頭看爸媽啊。”他慌張的說道。
“不用這麼急吧?還有時間。”
“這次去包頭看他們,等過年再回來,我要看一場雪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