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診斷後,說是羊毛痧,並稱西醫裡沒有這種叫法,除了打針吃抗生素藥物,根本沒有有效的藥物治療,中國叫出來的病,只有中醫才能治療。
“如果是輕度的羊毛痧,我是能治療的,從你現在看來,這病至少有半年之久了,我這裡只有針灸療法,無法醫治你的病,必須行走民間的郎中治療,他們用的是一套很殘酷的療法,在病人的前胸和後背找出經絡線,用刀割開肉,用針在上面挑出白色的筋,也就是我們說的羊毛,把所有的羊毛筋拔掉之後,病才會好的。對於你這樣的情況,我無能為力。”試藥無效後,老醫生也沒收欣樂的錢,建議她去民間另尋高醫。
這讓欣樂很失望,看來只能問小刀了,自從躲到開平村後,欣樂已經沒有去探望小刀了。聽著老中醫這麼說,欣樂突然想借機問他該怎麼治這個病,只是去探監要經過濱城這個讓她惡夢纏身之地。為此,欣樂猶豫了幾天。
直到小可來探望她們一家時,告訴欣樂,三月準備分娩了,估計以後不能常來看望她們,有事給他打電話就行。
“小刀怎麼樣了?”知道小可也快做了父親,欣樂只想在小可這一見能知道小刀的資訊。陳姐走後;常就探監的只有他了。
“他很好!對了師孃,我最後去看他時,他有交代,你要把他的密碼箱收好,如果你覺得放在這不安全,可以交給我保管,師傅說裡面的東西對他很重要。”
“那個密碼箱?”欣樂聽後,驚嚇得一臉蒼白。
“怎麼了?”可佑也被她這一驚而感到不妙。
“他跟我說過這東西很重要,我是收起來了,只是那天晚上我們離開濱城太倉促,我只收了我們三人的東西,而忘了把密碼箱帶上車了。都好幾個月了,我們走時也沒跟房東說一聲,也沒續交房租,只怕家裡的東西被房東清走了。”欣樂急得想哭,都怪自己這記憶,要不是小可提起,她還真把陳姐留給小刀的密碼箱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陳姐要走時,已經和房東訂了合同交了幾萬塊押金,你們在那租的房子租期到師傅出獄的時間,就算你們不住裡面了,房東不會動裡面的東西,他只有權幫你們保管,你得去馬上跟我去一趟濱城,把密碼箱拿回來。否則丟了;我不知道怎麼向師傅交差。”思索了一會,小可當及作了決定。
容不得多想,欣樂只好把小雨交給婆婆,自己和小可搭車趕往濱城一趟。幾個小時的路程後,小可把她送到最天涯。在那裡留著很多過往,這對欣樂來說是一個眷戀的港彎,不知道這幾個月了,程麗芸是否把自己給忘了,欣樂也不敢多逗留,只想拿到箱子後,趕在天黑前回到開平。
幾個月,一直沒人呆過的屋子,推開門進去時,撲鼻而來一股酶味。離開最天涯當晚,窗戶和陽臺的門沒有關好,屋裡遍地佈滿了灰塵,白色的地板上還殘留著當時離開時的腳印。欣樂慌忙跑到臥室的衣櫃後面找到那個密碼箱,才鬆了一口大氣。準備離開時,看著滿屋的灰塵,欣樂看著還有時間還早,並簡單的搞了一次衛生,在床底下,她找到了一本比記,上面還留著一隻小手印,估計是小雨還小的時候玩弄過。
欣樂對這本筆記沒什麼印像,隨手翻開,欣樂才想起是陳姐走時留給她的那本筆記。以前欣樂沒多在意,裡面除了記著小刀一些朋友聯絡方式,在中間一葉上還有一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人,可把她給樂壞了。照片上的人正是小刀,是他當年在部隊裡照後寄給陳姐的,照片中小刀穿著一身迷彩軍裝,手裡端著一把黑色的步槍,直立的看著鏡頭,一頂迷彩色的炮兵帽下是一張帥氣而可愛的笑臉,可以看出,那時的小刀才二十一二歲,在他的身後是一部火箭炮。照片的下面是小刀筆記的字跡:再見了;新兵連2004。4。
“小雨,這下你可不用整天抱著熊貓布娃娃叫爸爸了,看你爸爸年輕時的英姿,要比熊貓帥氣多了。”欣樂也是第一次看到丈夫的軍中照片,一副陶醉的表情笑起來。小刀跟她說起過,在部隊裡他沒照幾張照片,大多都送人了。年輕?說到這話時,欣樂也悟醒,老公比自己小几歲啊,轉眼間,現在自己也步入三十而立之年了,曾經奮鬥過的,到了今天,所剩無幾,對她來說,現在所有最可貴的就是四口一家人。
把屋裡簡單的整理後,欣樂便去把窗戶和門關好,小可還在樓下等,拿到東西后送她車站,讓她坐車回到開平。在準備關上陽臺的門時,欣樂看到了地上留有有兩個特別的腳印。是兩雙大號鞋子的腳註,在欣樂記憶沒人穿過那麼大的鞋子,而且是男人的。腳印是從陽臺陽臺進屋,然後在屋裡的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