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綠蔭的灌木在陣陣追風中起伏搖晃;像波濤洶湧的潮水一樣,就像這人生,這場故事,總在沉浮不定,不知緣從何起,將從何去。這讓欣樂常在孤獨中默默地憂鬱,她常沉思著這一切將能何時平息,就像她不知道大海的源頭在哪裡,屋後的這座山的後面是什麼一個世界一樣,生命真的就如此百般莫測嗎?
婆婆得知道小刀這幾年發生的事後,更是很少和欣樂說話,欣樂和她之間有那麼一層無形的隔膜,如果不是小雨的存在,估計婆婆早就回去了,欣樂能理解到這個和小刀有這很多相似性格的女人。知道自己病了,欣樂更不願向她訴說,她也不想這個殘廢的母親為自己再操心,身為一個女人,她能感受到婆婆整天也在憂慮中度過。
程麗芸不會這樣放過自己一家,在風緊的日子裡,欣樂很少敢出過大門,吃過藥後,這莫名的怪病,有時好,有時壞,好的時侯她能起來去看婆婆在屋後幹活,很壞的時侯,她感到渾身無力,頭疼;躺在床上矇頭去忍受。
婆婆每天很早起來,並走路到鎮上買菜回來,做好飯讓小雨來叫她起床,自己一個人到屋後的山腳下割些草,樹枝回來,放進沼氣池裡發酵,產生的沼氣可以煮飯;她翻出了一畝地,把土塊整細後,用沼汽肥撒在地裡,然後在地裡播下了她在鎮上買來的菜籽,再後來,婆婆還從鎮上買來了一些小雞苗,放在牲廄裡圈養起來。
欣樂沒想到過婆婆會是這麼能幹的農村女人,就十幾天功夫,菜地裡就長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