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通人求神水;求妙藥,久了成自然,神自然在她心中佔了很重要的一部份,如果小陳在網咖裡偷懶,偷東西,打架,我都不會叫他走人,但是他帶個妓女在裡面那樣子的話,我是受不了。”
“看她不過是三十來歲而已嘛,她這麼急著要孩子啊?”
“她四十一了,看上去年輕,那不過是她一直花錢美容,護膚。她老公比她小五歲,結婚在一起,又沒有孩子,她要不把青春和美麗留住,怕老公的心給跑了。”小刀無奈地回答。
“要是將來有一天,我老了,你會不會不要我了?”欣樂很擔心地追問。
“放心,你老了,我會比你更老。如果有一天你有這種恐慌症了,我去把我的頭髮染白,留白鬍子,去整容,在臉上加上皺紋,這樣就沒人說你老了。”
“呵呵!”
回到小刀的租屋,欣樂可被他房間裡的樣子嚇壞了,他從回去到包頭這十幾天,這屋裡沒人來清理過,所有的東西都染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垢,以前聽說過工業城市的汙染嚴重,但沒想到就小區門前有一條馬路,就把屋裡弄成這個樣子。
經過種種阻礙,兩人能走在一起;從一個女孩成了一個女人,從你和我變成了我們,在這座小城,一間屋裡,這是兩個人最快樂的時光。沒有婚紗,沒有結婚證,但欣樂還是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清晨,她醒來,雖然小刀已經去上班,但床頭總會留著一張紙條:“老婆,我去上班了,早餐做好了,記得起來吃。我會在X點買菜回來,做飯等我。
當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整理著亂成一團的床上,吃完早餐,她會去陽臺那裡遠眺著遠處的海岸線,有時她很想家,小刀可是搶走了一個局長的兒媳啊,要是事情鬧大,顧家會不會拿家人質問?每天她會在電腦面前坐上幾個小時去看一下家鄉的新聞。其實這件事上,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當顧威把她的生辰八字交給他的母親後,算出兩人的命相不配,倒沒有怪王家,而是很感激欣樂會在最關鍵的那一刻勇敢站出來說出真相,只是一場誤會過後兩邊的人都不知道這女孩子去哪裡了。直至幾年後,欣樂重新踏上家鄉的故土,她才知道她走後發生的這些,那已是後話。
只在原租屋裡呆了三天,欣樂爬不動這九樓了,透過以前的公司的同事幫忙,她找到了一套房子,讓小刀搬到那裡去租住下來。那是濱城海邊的一個小單元,他們住在二樓,那裡清靜,四周是一片白樺林和荒地,汙染少,離海邊有一公里,離市區有點遠,很少有人能找到那裡,房租也不貴,在那裡,欣樂感受到怎麼叫快樂。
最天涯,這是小刀給他們新居的名字,欣樂很喜歡,搬進去後,欣樂不惜一切給這個新家添了一套廚具,一臺膝上型電腦,小刀給網咖招了新網管後,很多時間,他還是回到廣告公司幫忙,因為在這邊,離家很近,只要不是沒有人可代替的活,他還是帶著東西回家裡忙,主要是繪畫草圖,這是他的天份,藝術對他來說是無師自通,只要他一提筆,欣樂喜歡靜靜坐在身邊看著他繪畫,同時向他取教,有空時,讓小刀用鋼尺把自己丟在地上的一堆瓜子皮整出很多人物面孔;她買了一張涼椅,一個人在家喜歡眺望著海邊,靜聽海浪的聲音;她買了一張舒適的床,在夜深人靜裡,在那張床上,她枕著最愛的人的臂彎熟睡,她喜歡小刀吻著她的脖子,除了能聽到他呼吸,也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她很怕夢中醒來時,這一切只是個夢。
小刀常給她熱水洗頭,儘管是大熱天,但不允許她用冷水,小刀說她熟睡時磨牙,她只記得自己常在睡夢中抽筋。這是貧血症的一種特徵,小刀每隔兩三天總買些草藥,一隻乳鴿,給她燉湯,更喜歡教她做粵菜,在小刀眼中,不會下廚就不算家庭女人。兩人一有空,就是打羽毛求。欣樂總擔心,自己會有一天長胖,但小刀不以為然,因為他對自己配的菜很有信心,買的都是清淡不長脂肪的菜;欣樂有個習慣,常在半夜起來喝水,不管何時,醒來一伸手,總能碰到床頭小刀睡前給她放滿的一杯水。
在海邊,有一處很小的淺灘,只要她想去,小刀會在黃昏的時候,帶著她去那裡,一起看日落,一起戲水,偶爾像兩個孩子一樣堆沙子,再看著海浪把沙子沖走。更有意思的是,在那片海邊,能看到海離那不遠的一座孤島,在天氣很好的時候才能看見,欣樂常問小刀,那是哪裡啊?香港還是澳門?
那裡哪都不是,那是最天涯。小刀回答她。
“天崖海角不是在海南那邊的嗎,這裡只是濱城。”她知道小刀在跟她開玩笑。
“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