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導致兄弟們死傷慘重,我如何向冉將軍交代?”
霍安在一旁說道:“諸位,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如今鐵木真已經撤往北方,咱們應該繼續追擊,若是他返回朔方河套,傷害河套百姓就大事不妙了。咱們應該等其徹底退回草原,才能徹底放心啊!”
眾將一聽有理,皆點頭搖頭,只是大軍出來匆忙,未帶糧草,眼下往北數百里,沒有糧草是無法前行的。
李嗣業便又分出一萬人,讓他們返回廉縣取糧。
郭衛,張舉二將又分出軍中傷兵,返回廉縣休整,一眾大將這才繼續領軍,前往追擊蒙古騎兵。
有了乞活軍的教訓,這一次漢軍在不會貪功冒進,每至一處,必使斥候先打探地形,確定沒有伏兵,這才繼續前進。
漢軍追擊的目的,只是防止蒙古人傷害沿途百姓,卻不是為了追殺蒙古人。
三日之後,鐵木真便率兵大軍,行至朔方郡北部的臨沃縣一帶。
由於後方有漢軍騎兵追擊,鐵木真卻不敢輕易傷害河套百姓,只是在曠野駐紮,派人聯絡東面的赤老溫部,窩闊臺部。
一日過後,漢軍各部人馬也趕到臨沃,與蒙古軍對峙。
鐵木真正等待斥候的回信,不想卻等來了赤老溫的兵馬。
原來赤老溫被李靖,薛仁貴聯合擊敗後,便趕往朔方匯合鐵木真,今日正好在此相遇。
得知赤老溫大敗,鐵木真驚慌不已,連忙出營查探。
只見得營外,赤老溫麾下十萬兵馬,早已經損失大半,剩下只不到四萬人,皆是狼狽不堪。
赤老溫策馬至鐵木真身前不遠,翻身下馬,連滾帶爬,踉蹌至鐵木真身前拜倒:“大汗,末將對不住你啊,十萬兵馬在我手上折損大半,末將該當死罪啊!”
鐵木真身子搖搖欲墜,實在難以接受如此大的傷亡。
想他麾下兵馬,經過連翻大戰,如今還剩下六七萬人,他已經頗為心疼,不敢與漢軍在戰。哪成想赤老溫部,既然傷亡更多,死傷大半。
眾將連忙扶著鐵木真,鐵木真平復氣息,說道:“窩闊臺呢?我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與他聯絡,他那邊情況如何了?傷亡多少?”
見聽見自己麾下兵馬的傷亡,鐵木真都如此情況,赤老溫哪裡還敢將剩下的兩個壞訊息相告,連忙撒謊說道:“三王子那邊,一直還未有訊息傳來!”
鐵木真與赤老溫相處數十年,對於他可謂是瞭若指掌,見赤老溫神色不對,便喝道:“你胡說,你豈會不知窩闊臺那邊訊息?是不是他那一隊人馬也敗了?不敢出來見我?快叫他出來,還有博爾忽呢?叫博爾忽出來!”
“窩闊臺,博爾忽,快出來見我!”鐵木真朝著赤老溫麾下騎兵方向大喝。
只是哪裡卻有回應。
“大汗不要動怒,保重身體啊。”博爾術隱約猜到窩闊臺兵馬可能遇難,攙扶著鐵木真勸慰道。
“我還沒老!你快說,他們到底怎麼了!”鐵木真掙脫眾人的攙扶,對著赤老溫喝道。
赤老溫跪地哭泣,悲痛不已的說道:“大汗,三王子他們的兵馬孤軍深入,在白登城北的天狼谷被漢軍圍困,漢軍一把火,把他們,把他們……”
“噗……”鐵木真聞言,頓時在承受不住打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大汗……”
眾將驚慌失措,連忙扶著鐵木真進寨休息。
“快退兵,在不退兵,我們只剩殘兵敗將,只怕要為漢軍所滅!”鐵木真抓著博爾術說道。
博爾忽拱手領命:“諾,末將這就準備讓將士們退兵!”
一行人將鐵木真扶進營中,請醫者看後,這才前去準備撤兵。
不想眾將剛離開鐵木真大營沒多遠,赤老溫便攔下眾人,說道:“諸位且慢,我還有個更加不好的訊息告訴大家!”
眾將大驚,窩闊臺兵馬全軍覆沒,已經算得上最壞的訊息,還有什麼比這個訊息更壞?
赤老溫臉色陰沉無比,對著眾人說道:“就在三王子兵馬兵敗以後,漢軍派出兵馬,北上草原,如今我蒙古王庭,已經被漢軍攻襲,文武群臣,皆為漢軍擄掠。
我見大漢急火攻心,這才瞞住不說,可如今大漢回到蒙古,事情必然洩露,這可如何是好?”
“什麼……”
“我們王庭,居然被漢軍所破?”
赤老溫連忙低聲道:“不要大聲,爾等是想將大汗氣死嗎?”
“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