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傅友德更傾向於後者,但他內心深處,是希望藍玉的所作所為是衝著前者去的。
見傅友德沉默不語,藍玉以為是自己話說重了,旋即道:“兄長勿怪,是我言語激烈了,我別急,待漢軍知道了我們的本事,尋個機會我便與你一起去投漢軍。”
心中已經懷疑了藍玉的為人,傅友德對於藍玉的話已經不盡信了,暗道:“若是與漢軍殺出了真火,想要投奔更是千難萬難了。這藍玉恐怕真是捨不得袁術手底下的權勢了。”
“好了兄長,看來漢軍是不會中計了,咱們還是回去吧!”藍玉適時說道。
傅友德點了點頭,心中決定待回了縣便找個機會去投漢軍,不管藍玉了。兩人拔馬出了山谷,很快便回了襄江,二人同坐一船,向著縣而去。
船漸漸行至江心,藍玉突然問道:“兄長,你說如今常遇春未曾中計,咱們要以什麼辦法擊敗漢軍為好呢?”
傅友德雙眼微眯笑道:“想要擊敗漢軍,只有在這才行!”
“在這?”藍玉眉頭一挑,旋即醒悟過來:“兄長你是說用水戰擊敗漢軍?”
“這條江是漢軍東進的必經之路,據城而手只是下策,久守必失,漢軍多於我們,東邊城池太多,是守不住的,想要擊敗漢軍只有乘著他們渡江之時,用水軍殺出!”傅友德沉聲說道。
藍玉沉吟一番,終於面露笑容道:“難怪兄長要來這三千水軍,原來早就有此打算了,只是你既然做了這個準備,為什麼不趁機擊敗漢軍,而想著投漢呢?”
那一句想著投漢,藍玉說話的語氣很重,周圍護衛的船隻不少,上面很多的袁軍都聽到了。
彷彿是個暗號,此言一出,周圍船隻上的袁軍紛紛將船隻靠攏傅友德所在的船隻。將傅友德與藍玉二人包圍起來。
傅友德蹭的一下提槍站了起來,怒視藍玉道:“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藍玉裝作不知,他疑惑著站了起來,提了長槍起身與傅友德背對而立警惕的環顧四周道:“兄長我哪裡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是你要投漢的意圖外洩了?”
而傅友德卻冷冷一笑,轉過身子不與傅友德後背相依,沉聲道:“我要投漢的事,只有你知道,真當我是白痴嗎?你故意裝作不知,是忌憚我的武勇,想要偷襲我吧?”
傅友德現在藍玉的背後,藍玉也連忙轉過身子,防止傅友德爆起發難。兩人現在船頭,各自佔據一角,傅友德見藍玉如此慌張,冷笑道:
“你放心,背後偷襲的事,我傅友德不屑去做。”
藍玉見四周袁軍圍了過來,心下稍定冷笑道:“只有你傅友德是正人君子,我藍玉使卑鄙小人。君子死的早,小人活千年,你肯承認你要投降漢軍便好,省得我廢一番功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傅友德要投靠大漢,自然光明正大,何須躲躲藏藏?袁術橫徵暴斂,禍害百姓,我本不想投靠,只是受不了你的勸說才入袁術麾下,我本想拉著你一起投漢,想不到你壓根就不想投漢!”傅友德憤憤道。
藍玉輕笑道:“我只是沒想到你那麼相信我,區區三言兩語就把你騙去跟我一起投靠主公了。”
“藍將軍,你是說傅友德早有投漢之心,你為何不早向侯將軍稟報吧?”周圍船隻漸漸靠攏過來,一個侯君集的心腹將領頓時問道。
“這個?我念及兄弟之情,本想著他在主公麾下能夠潛移默化,接受主公,想不到他投漢之心不改。如今戰事緊急,他想要投靠漢軍,我自然不能視而不見了。”藍玉連忙解釋道。
“哈哈哈!”
傅友德仰天長笑:“兄弟之情?你是想利用我的本事,為你立功吧?今日這個局面,或早或晚都會發生的,殺了我,也算你藍玉的一份功勞吧?為主子大義滅親,還真是讓人佩服啊。”
藍玉臉色一變,旋即隱去,假裝痛苦道:“兄長你誤會我了,只要你放棄投漢的心思,我可以饒你一命!”
“夠了,袁術此人如此對待百姓,錯過今日不死,他日我定取袁術狗頭!”傅友德大怒,看著藍玉說道:“你也別假惺惺的了,看今日你是要殺我?來啊,當初你還不是這樣子,看來是我當初不該告訴你天子要攻打南陽的事,讓你起了別的心思。這一年來你為了此事勾心鬥角的本事見長,就是不知武藝有沒有荒廢?”
的確,若藍玉一開始就是陰險小人,傅友德便會看清藍玉的本性,只是傅友德初遇藍玉之時,藍玉還沒有這麼多心思。只是傅友德視藍玉為兄弟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