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臉色微變,不斷揮舞著令旗,陣勢之中殺招層出。
但薛仁貴好似未卜先知,不等層出不窮的殺招出現,每每都能夠躲避。並且薛仁貴每次在陣道陣壁之中一來一回,區區八百人,便將八千人的陣勢弄得大亂。
臺上盧植額頭上隱隱有冷汗滲出,令旗揮舞的速度也大大的降低。顯然陣勢已經不能運轉如意,他每次下令,都要思考一番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薛仁貴一通亂衝,怎生將這陣勢弄得大亂?這般毫無章法,難道是運氣不成?”見此情形,其中一人滿是疑惑道。
“運氣?若是運氣那天下豈不是各個都是名將了?依我看,薛大哥肯定是看破了陣勢運轉,找出了陣法中的破曉所在!”張士貴冷笑道。
盧植在正指揮間,聽此一言沉聲道:“便是看出破綻,就算引動陣勢大亂,但不識生門所在,八百人在八千兵馬之中也難以殺出!”
而在下方,薛仁貴見陣勢大亂,當即方天畫戟衝著一個方向指去道:“咱們來時,主動入生門,也算死門,八門相對,那一方是死門,也是生門!”
薛仁貴縱馬向前,正好來到中央將臺之下,拿下將旗,便直衝死門而去。
“什麼?被他看破了?”盧植大驚失色道。
劉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盧植雖然還算不錯,但薛仁貴是名留青史的名將,比之盧植強了不止一籌。眼前還只是破陣考核,若真在戰場之上,恐怕著陣勢早已經被薛仁貴殺了個對穿。
盧植驚訝過後,旋即嘆了口氣對劉辯拱手道:“陛下,老臣手段盡出,卻無法阻攔薛仁貴分毫。這八門金鎖陣老臣研究半生,許多變化還是老臣專研出來的。可薛仁貴區區而立之年,我對我的陣勢恐怕更加了解。真乃將才也。”
劉辯安慰道:“太尉莫要妄自菲薄,薛仁貴雖有破陣之能,但用兵只怕沒有你老練。”
便在此時,薛仁貴已經帶領兵馬殺出死門,果不其然,八門相對,生門變幻為死門之時,死門也就是生門了。
薛仁貴飛馬趕回高臺交令,劉辯讓士卒清點傷亡,士卒答曰:“破陣八百騎兵傷亡一百二十八,我方傷亡一千四百有餘!”
劉辯滿意的點了點頭,林御,張士貴二人破陣,戰損比為一比二。伍雲召稍微好看一點,為一比三,而薛仁貴卻是一比十!許多人都覺得,薛仁貴以這個成績奪得破陣的第一名是註定的了。
比試參與破陣考核的,便只剩下徐庶,與陳慶之這兩個文士了。劉辯看著二人道:“你們誰先來?”
二人對視一眼,徐庶拱手而出道:“陛下,草民先來!”
“準,朕身後大將,你們可以挑選一人破陣!他們旗語盡皆精通!”劉辯點了點頭道。
“多謝陛下,草民挑選楊再興將軍破陣!”徐庶拱手道。
“準!”
楊再興頓時踏步而出,劉辯叮囑道:“以你的武藝強行破陣也不是不可能,你須得將武藝壓制在普通將校水準!”
楊再興聞言點了點頭,趕下高臺,領了八百騎兵,徐庶令旗一揮,楊再興便帶著騎兵趕往生門。如林御,張士貴等人破陣一樣,仍是硬衝,不等他們放開陣道。
不過徐庶對於此陣的瞭解卻遠遠高於林御,張士貴等人,楊再興雖然壓制不少武力。但有徐庶遙遙指揮,一路上逢凶化吉,很快便殺到中軍,奪得令旗。又從景門殺出。
清點一番傷亡,徐庶指揮破陣,傷亡兩百有餘,殺敵一千,戰損比為一比五。比之伍雲召,林御等人破陣,成績還要好上不少。
如今便只剩下最後一人,陳慶之還未破陣了。
盧植看著陳慶之道:“你武藝不精,要挑選誰破陣?”
陳慶之環視劉辯身後眾將,最後將目光落到了楊延嗣身上道:“先前單福兄已經用了楊再興將軍,那我便挑選楊延嗣將軍好了。”
一邊盧植心中暗道陳慶之沒有識人之明,楊延嗣雖勐,但卻魯莽。楊延嗣能夠遵照旗語衝殺,可楊延嗣就不大可能了。念及至此盧植提醒道:“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絕不反悔!”陳慶之正色道。
“那小七你便走這一趟吧!”盧植無奈道。
楊延嗣略顯興奮,便欲走下高臺,劉辯喊住楊延嗣叮囑道:“小七,待會不會陳慶之下什麼旗語,你只要遵守便可!”
“陛下放心!”楊延嗣點了點頭,當即下了高臺,點起八百騎兵,望向高臺上的陳慶之,看他下什麼旗語,從哪門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