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軍師有何不妥?”許攸在一旁問道。
崔浩解釋道:“何止不妥,可疑的地方大了,趙匡胤既然已經攻打過汜水關,那劉辯不可能不知道趙匡胤已經前來。趙匡胤一來,其兵馬與我軍聯合,便有十四萬,是劉辯大軍的兩倍多。這種兵力差,劉辯卻還在這兒組織防禦準備作戰,而不是選擇退守河內,或者選擇城池駐守,你不覺得可疑嗎?”
許攸唯恐崔浩擔心劉辯有詐不肯出兵,故而據理力爭:“這……便是可疑又能如何?劉辯只有這麼多兵馬啊?北方顏良等人也是駐守城池,薛仁貴並未大勝,太行山張燕駐守穩如泰山。根據趙匡胤的分析,劉辯最多隻有一支青州陳慶之的袁兵,最多也不過萬人。劉辯的實力已經擺在這裡了,還有什麼不妥?”
“表面上看是這樣,但我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你即刻去通知趙匡胤,讓他按兵不動。不要衝動意氣用事!”崔浩搖了搖頭對著許攸下令道。
許攸臉色一沉,他擔心的事情果然來了,但許攸覺得這不是崔浩不出兵的理由。而是崔浩懷疑他,所以故意叼難自己。
許攸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如今袁紹病重,臥病在床,雖然崔浩是袁紹倚重的軍師,但許攸卻不怕了。因為許攸有資歷,在鄴城當中,是相當一部分人是支援他的,就算與崔浩對立,許攸也不畏懼。而崔浩拒絕出兵,拒絕聯合趙匡胤攻打劉辯,僅僅憑藉這一點,他也有足夠的理由來打壓崔浩。
許攸說話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軍師啊,如今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趙匡胤兵馬就在二十里之外,劉辯他狂妄自大,只要兩軍聯合便能擊敗劉辯,可您為何讓我要求趙匡胤按兵不動呢?”
“許攸!”崔浩臉色陰沉下來,死死的盯著許攸。
許攸微微一笑,撫摸著山羊鬍子道:“我聽說主公是聽從了你的建議,才讓高昂將軍前往蕩陰劫糧,然而這一去就中了埋伏。如今面對如此大好機會,你卻不讓趙匡胤動手,莫非……”
崔浩冷眼與許攸對視:“莫非什麼?”
許攸被崔浩看的有些心虛,清了清嗓子說道:“莫非你是劉辯的奸細?想要故意幫助劉辯不成?”
楊大眼頓時大怒道:“許攸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軍師自冀州危難時投奔主公,不知建立多少功勳,你豈能如此詆譭軍師?”
許攸被楊大眼說的有些膽怯,支支吾吾道:“他或許以前多主公忠心耿耿,但現在,主公可謂朝不保夕,說不定另尋退路,暗通……”
“放肆!”楊大眼一抽配刀,許攸連忙向後退去,驚恐的看著崔浩道:“崔浩,你想殺人滅口不成?”
崔浩伸手將楊大眼的佩刀抵回刀鞘,看著許攸說道:“是誰另尋出路,我不想多說,咱們心知肚明。兗州趙匡胤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你們心裡也有數,不過只要主公一息尚存,我希望你們不要給我凍歪腦筋,否則……”
周圍眾將聞言紛紛臉色一變,自花雲戰死青州,趙匡胤就知道袁紹不是個好隊友,因此一直派人挖牆腳。如今袁紹手下,上到崔浩這個首席軍事,下至校尉,軍侯,趙匡胤哪一個沒試著拉攏?
如今眾人被崔浩說破,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崔浩冷哼一聲,看著許攸道:“特別是某些人,人家壓根沒有找上門來,他卻熱臉去貼冷屁股!”
“你……”被崔浩說破,許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指著崔浩說不出話來。
崔浩遠遠望著劉辯的大營,只見大營四周,每門有兵馬駐守,弓箭手,槍兵,盾兵,刀兵,等各個兵種的安排都合理有序。崔浩沉聲道:“劉辯的身份是皇帝,他不會將自己置身險地,我兩軍聯合,兵力是他的兩倍有餘,但他還是選擇交戰,說明他有制勝的法寶,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若趙匡胤一意孤行前去攻打,我定坐山觀虎鬥。”
“若是不想你未來主子出現什麼損失,你最好現在就出城通知趙匡胤,讓他按兵不動!”
一邊的楊大眼眉頭一皺他聽出了崔浩的言外之意,未來主子?袁紹不敗,許攸便不會投靠別人。如今崔浩說趙匡胤是許攸未來的主子,豈不是說袁紹已經……
“軍師,你也沒有辦法了嗎?”楊大眼低聲問道。
“僅憑我崔浩一人,無力迴天啊。”崔浩嘆了口氣,那許攸看著崔浩態度堅決,知道崔浩言出必行,趙匡胤一但過去攻打劉辯,崔浩肯定不發兵相救。
或許這崔浩說的是真的,想到這兒,許攸連忙找來李典,從北門出了城,迂迴向南開尋趙匡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