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暗地裡卻按住楊繼業與林御,不讓他們說話。
冉閔從未娶妻,這信使若是說錯了話,身份肯定便要暴露。但這信使根本不知道冉閔有沒有妻子,聽了韋孝寬的話,接話道:“多謝先生掛念了,我家將軍知道了,定會感激先生。”
信使這句話說出,楊繼業林御二人都心下一沉,但他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了,表面上沒有任何聲色,默不作聲的聽韋孝寬的安排。韋孝寬聽罷哈哈大笑:“我與冉閔將軍同為漢臣,相互幫助有何可感激的,你車馬勞頓,且先下去休息,人參我稍後派人送過去!”
“在下告退!”信使如釋重負拱手退下。
信使剛走,林御臉色一沉道:“冉閔從未娶妻,雖然普通人不知道,我們也是透過錦衣衛才瞭解,但與冉閔朝夕相處的乞活軍不可能不知道!這信使不對勁!”
“軍師新到雁門,那信使根本不認識軍師,先前軍師叫他代冉閔問好,他也不詢問軍師的姓名?”楊繼業輕撫鬍鬚,說出信使的疑點。
林御沉聲道:“此人多半不是冉閔的信使,他到底是誰派來的?”
韋孝寬拿著書信對楊繼業道:“將軍可有與冉閔來往的書信?”
楊繼業點了點頭道:“有,一共三封!”楊繼業說著便去書桌上取來書信,一一開啟,介紹道:“其中一封是冉閔親自手書,另外兩封是冉閔手下的謀士張舉代筆!”
韋孝寬將書信攤在桌案上,對比一番說道:“冉閔的字磅礴大氣,字裡行間透著一股張狂,根本模仿不來,而張舉的字清秀,很好模仿,你們看,這些地方的筆跡雖然相似,卻有些不同!”
韋孝寬將一封敏敏帖木兒寫的書信,與兩封張舉的書信放在一起對比,指點出其中的細微之處給林御與楊繼業看。
韋孝寬乾的就是間諜的工作,這些細微的差錯,根本瞞不過韋孝寬的眼睛,韋孝寬指出敏敏帖木兒的書信與張舉書信中筆跡的不同之處,一時間,疑點叢生。
楊繼業,林御二人詳細對比,果然略有不同,林御沉吟道:“應該是張舉傳來的書信半路被人截獲,然後截獲之人模仿張舉的書信中的筆跡,差那信使送來這封催促咱們出兵的書信。只是這劫信之人到底是誰?用意何在?那張舉的書信裡又有什麼意思呢?”
“還能有誰,多半是蒙古了!”韋孝寬冷笑道。
“軍師可是參透蒙古人的用意了?”楊繼業大喜道。
韋孝寬沉吟道:“按照正常思維走向,冉閔運送耕牛的隊伍屢次被突襲,他臨戎那邊又有一直蒙古人的騎兵,他不能輕舉妄動,催促咱們出兵無可厚非。若蒙古人截獲書信,真實的書信是讓咱們出兵,蒙古人就不會多此一舉重新偽造書信,可偏偏就偽造了,也就是說冉閔傳來的書信,沒有催促咱們出兵!應該是截然不同的用意!”
楊繼業林御二人聽了韋孝寬的分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截然不同的用意,也就是說冉閔可能反悔了,不讓咱們出兵,蒙古人仿造書信催促咱們出兵,就是挖好了陷阱,等著咱們跳進去!”韋孝寬篤定道。
“軍師你神通廣大,可有計謀破此陰謀?”楊繼業希冀道。
韋孝寬冷笑道:“這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破局之法,當然有!”
當年玩剩下的?聽了韋孝寬的話,楊繼業林御二人哈哈大笑,當年雁門關一戰,劉辯納韋孝寬凡間之計,一戰滅異族十萬鐵騎。林御,楊繼業都是親身經歷過得,如今蒙古人在韋孝寬面前耍這些陰謀,可謂班門弄斧,玩當年韋孝寬玩剩下的。
“想要破局,當有三點,第一,我軍不得輕易出兵,第二,必須知道冉閔如今的情況,第三,摸清楚蒙古兵馬的主力所在!”韋孝寬伸出三根手指說道。
“第一點不是問題,第二點派人前去臨戎打探訊息便成,只是第三點,蒙古騎兵神出鬼沒,如何能打探到怎麼的主力所在!”楊繼業眉頭緊皺道。
“哎呀,將軍你忘了那信使?待那信使一走,我們派人悄悄跟上,不就探得蒙古主力所在了嗎?”林御笑著提示道。
楊繼業一拍腦袋笑道:“我居然忘了這個,有了些信使,咱們便能知道蒙古人的動向了。林御,你如今是我軍中武藝最高的人了,派別人去我不放心,待會你悄悄跟上那信使,打探蒙古主力的所在,不要打草驚蛇!”
“末將領命!”林御拱手道。
“那軍師,我在派一人去與冉閔交涉,看看他那裡的情況到底如何。”楊繼業看向韋孝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