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漢人為其種植。
可是去年,風不調,雨不順,所種植的作物接近於顆粒無收,異族放牧的牛羊也是大片的死亡。
所以在定襄的首領渠利聯合匈奴的於夫羅,鮮卑的宇文勝,糾結十萬異族騎兵,入侵併州,準備劫掠。
誰不想,大漢的皇帝御駕親征,十萬異族騎兵毀於一旦,羌族更是接近於全軍覆沒。
定襄的異族,頓時陷入絕境之中。
好在渠利出兵,並未將族中青壯全部帶走,羌族中,再次糾結五千青壯,組成軍隊,推舉渠利之弟渠梁為首領。
羌族本就好戰,雖是青壯,但一個個也弓馬嫻熟,不下於大漢普通騎兵。有了這五千騎兵,羌族再次鎮定了局勢。
朔方縣乃是朔方郡治所,比之朔方郡其他地方也相對繁榮一些。不過經過數十年,朔方城變得殘破,異族不善善經營,也沒有修繕。
城中居住的大多是羌族中的貴族,普通的異族仍是以放牧為生。
一見一個羌族貴族騎著一匹赤紅色的高大駿馬,這馬高大無比,眼中滿是靈氣,馬後拉著幾輛馬車,緩緩進入城中。
“哈哈,渠路,你這馬是哪弄來的啊?可真是神氣!”渠路乃是羌族貴族,甚至跟羌族首領渠利,渠梁還有關係。一個羌族貴族見了渠路胯下戰馬,眼中滿是羨慕。
“這馬是在城外遇見的,脾氣可強著呢,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馴服,漂亮吧?我管它叫朱龍!”渠路騎在馬上,傲然道。
“渠路,你小子可發了,有了這匹馬什麼不能幹?聽說你家裡還有個大個子,幹活一個定十個!什麼時候借我用兩天!”另一個貴族羨慕道。
“嘿嘿,那個大傢伙可不聽話,我得用鐵鏈鎖起來,用鞭子抽他他才幹活!”渠路聞言嘿嘿一笑道。
“唉,能幹活不就成了,去年死了那麼多人,如今沒了糧食,我家的奴隸可是死了不少呢!如今春耕又要來了,我家人手都有些不夠用了!”
“哈哈,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不給他們吃才吧他們給餓死的,如今人手不足,怪的了誰?”渠路嘲笑道。
“這些漢奴,我家兩個弟弟出戰都被漢人給殺了,幹起活來不行,吃的還忒多,我不得殺幾個解解氣!”貴族憤恨道。
兩人交談一陣,渠利騎著朱龍馬回到家中。
渠路家中,一間柴房之中,躺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他身材高大,大約九尺有餘,身上肌肉隆起。不過他身上卻滿是傷痕,頭髮也蓬亂不堪。臉上有些營養不良的黃色,顯然是被長期虐待所至。
不過儘管如此,他躺在那裡,一股恐怖的氣勢卻不自覺的散發出來。
男子旁邊,躺著一具少年的屍體,看著少年的屍體,男子四方臉滿是堅毅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弟弟,你還是死了,你曾經說過你只為乞求活命,可你還是被胡狗給餓死了!你放心,哥哥會為你報仇的!”
男子沙啞的聲音在柴房響起,一瞬間好似柴房中的溫度都下降到一個冰點。他手上,腳上都被套上了沉重的鐵鏈,男子一雙蒲扇大小的手死死的抓住鐵鏈,內心彷彿如狂怒的獅子。
門被緩緩推開,渠路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幾個發黴的大餅。渠利將大餅丟給地上的男子道:“別躺在地上裝死了,吃完了給我起來幹活!春耕就快到了!”
“我弟弟死了!”地上的男子低聲道。
渠路面無表情看了一眼地上少年的屍體,無所謂道:“死了就死了吧,也省了糧食,反正他疾病纏身,活不長了!”
“弟弟他臨走前告訴我,他不想死,只想乞求活命,可你連這個希望都把他給破滅了!”男子身體顫抖道。
“哈哈,在我們羌族,命是自己掙的,可乞求不來!沒有價值的人,在強者面前,只有死!”渠路冷笑道。
“你可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什麼?”男子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想吃鞭子不成?”那男子站起身來,足足比渠路高了一個頭不止,渠路連忙抽出腰間的鞭子,又見那男子身上帶著鐵鏈,才放下心來。
男子站起身,緩緩向渠路走來,嘴裡道:“我自信我的武藝天下無雙,世間能在我手上走過三招的不超過五個!所以你在我眼中,是弱者,在強者眼中,弱者便沒有生存的機會!”
“所以,你要死!”
男子那死字,咬的極重,渠路如墮冰窟,身上一涼,本能的一鞭子向男子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