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到齊了,可以立即舉行議會,研究行動的細節。」
向雨田微笑道:「慕容垂向以奇兵制勝,今次我們卻反以奇兵制他,肯定他到現在仍不曉得岔子出在哪裡,想想也覺諷刺荒誕。今回慕容垂受挫而回,威名盡喪,實非戰之罪。」
燕飛欣然道:「千千固是今仗成敗的關鍵,是慕容垂夢想不及的事,但向兄的幫忙亦起了決定成敗的作用,我是非常感激的。」
向雨田啞然笑道:「我們之間何用說這些話呢?你感激我,我感激你,你我心照不宣。」
燕飛笑道:「大家不用說客氣話了。我有滿天陰霾散去的美妙感覺,精神更回覆清明的境界,似能看透未來的情況,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
向雨田道:「信心歸信心,卻千萬勿要輕敵,慕容垂是個難測的人,不可以常理來測度他,我們至要緊隨機應變。」
兩人對視而笑,充滿知己難求,有會於心的意味,然後趕返營地去了。
第十章 崢嶸洲之戰
劉裕的船隊分作三隊,以「奇兵號」為首的主力部隊共三十二艘戰船,包括十二艘雙頭艦,藏在崢嶸洲的束端,如敵艦順流而來,一意全速直撲下游的尋陽,將於過了崢嶸洲後方驚覺他們的存在,且順流水急,其時悔之已晚。這支船隊戰力最強,「奇兵號」固有老手這水戰高手把持,負責雙頭艦的又全由原大江幫精於水戰的兄弟掌控,肯定可把敵人的船隊分中截斷,變成纏戰的局面,桓玄勢失順流勝逆流之利。
另兩支船隊各二十五艘戰船,分由劉毅和何無忌兩人率領,埋伏於崢嶸洲下游兩岸,當桓玄的船隊被截斷,前頭的戰船被逼往下游躲避,他們會從藏處奮起狠擊,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三十座投石機和二十架火弩箭,卸往崢嶸洲,佈於南北岸緣處,覆以樹枝草葉,以掩人眼目。這個陸岸戰陣由程蒼古指揮,劉裕撥了二千戰士給他,當桓玄的船隊大亂的當兒,他們對敵艦的破壞力是無可估量的。
劉裕於天明前抵達崢嶸洲,到日上中天的時候,一切佈置均已妥善完成,餘下的就是等待桓玄來自投羅網。
「奇兵號」的艙廳裡,劉裕和魏泳之吃午飯之時,高彥神情興奮的回來,報告道:「警報系統完成,用的是我們荒人的手段,第一個哨站設於離崢嶸洲五十里處的上游高地,日間以鏡子反射陽光,晚間則以燈火傳信,保證可先一步掌握敵人的形勢。」
又道:「晚間通訊用的是由我親自設計的大燈籠,五面密封,只有一面見到燈光,不虞會給敵人看到。」
魏泳之笑道:「我們北府兵也有這個玩意,也是由你設計的嗎?」
高彥笑道:「讓我威風一次成嗎?我這條不知是甚 命,無論到哪裡去,總有人愛和我抬槓。咦!為何不見我的小雁兒,她肚子不餓嗎?」
劉裕道:「不用擔心,我們已照你小雁兒的吩咐,把飯送到她的艙房去。嘿!她像有點兒怕我,你究竟在她處說過我甚麼壞話呢?」
高彥叫屈道:「我不但沒有說你壞話,還在她面前大讚你英明神武、夠江湖義氣,絕不會因當了大官忘記昔日的江湖兄弟。」
不待劉裕答話,又向魏泳之道:「老魏!特製燈籠或許是你有我有,沒啥出奇,但傳信手法卻肯定是老子我獨創的,可精確報上敵艦的情況,例如分作多少隊,前後左右分隔多遠,桓玄的帥艦在哪個位置諸如此類,明白嗎?」
魏泳之沒好氣道:「我現在明白的是為何會有這 多人和你過不去了。」
劉裕道:「你猜桓玄大約於何時到達這裡?」
高彥看看毫無反應的魏泳之,訝道:「你在問我嗎?」
劉裕淡淡道:「你是邊荒的首席風媒,最善觀風,不問你問誰呢?」
高彥大感光采,道:「據老子猜測,現在吹的是柬風,桓玄是順流,我們則是順風。哈!扯遠了!如果桓玄沒有作中途停留,該於戌時前抵達崢嶸洲。」
魏泳之搖頭道:「桓玄是不會作中途停留的,要偷襲尋陽,必須借夜色掩護,先燒掉我們泊在碼頭的戰船,隨之登岸把尋陽包圍,待陸上部隊到達後再全力攻城。」
劉裕平靜的道:「我要教桓玄來得去不得。」
高彥道:「桓玄今仗肯定輸個一敗塗地,甚至全軍覆沒,不過桓玄逃生的機會卻比任何人大,因為這奸賊的膽子比我還小,你們沒有聽過嗎?他的帥艦旁永遠跟著四艘特快的風帆,每艘有六個力士負責撐舟,名之為護航,事實上是桓玄怕死,形勢不對時,只要跳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