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貴門的新領袖,他自稱屬於貴門內的花間派,向兄印象中有這麼一個人嗎?」
向雨田大感興趣的道:「他有多大年紀?要你向我傳甚麼話?」
燕飛道:「他的年齡該不過三十,他著我轉告你,一天你仍保管著貴門的典籍,就仍屬聖門的人,必須履行聖門傳人的責任。」
向雨田微笑道:「他是看準我不會放棄《道心種魔大法》,這幾句傳話更是要警告我,他隨時會執行門規。他奶奶的!這個傢伙武功如何?你和他交過手了嗎?」
又笑道:「不知如何,自從到過邊荒集後,習染了你們荒人說粗話的作風,嘴邊不掛上兩句粗話,說起來總有不夠勁兒的感覺。」
燕飛道:「你或許誤會了他,我曾親耳偷聽他和門人的秘密對話,斬釘截鐵地下達放棄向你執行門規的指令,又在我面前指出你是不受任何成規門法束縛的人,對你顯然非常欣賞。」
向雨田道:「你太不明白我們聖門裡的人,愈是欣賞你,愈是想殺你。你們竟沒有動手嗎?」
燕飛搖頭表示沒有。
向雨田思索道:「這表示他的確是厲害的角色,眼力可高明至曉得與你動手是有敗無勝。唉!天下間,亦只有燕兄一人能令我向雨田甘敗下風。」
燕飛笑道:「向兄不要妄自菲薄,如我們真的要動手分出生死勝敗,結果仍是難以預料。」
向雨田輕鬆的道:「不要捧我了,上回交手,你仍未出你的絕招,感覺上我雖有一拼之力,可是縱使我們兩敗俱亡,但你老哥卻有死而復生的絕古奇技,我只會死得徹底,誰勝誰負,已不用我說出來了。」
燕飛忍俊不住的道:「沒有人在我耳旁大嚷『為了紀千千,你必須回來』,我能否死而復生,尚為未知之數。」
向雨田啞然笑道:「說得不對!因為你已有上回的經驗,今次不用別人大叫大嚷,也瞳得自己回來。」
燕飛道:「此事我絕不會冒生命之險去驗證。慕清流的確是個危險的人,你提防他是應該的。」
向雨田有感而發的道:「我絕不是危言聳聽。《道心種魔大法》,-直被敝門的人視為聖門典籍中最高的心法,而持有此典者,均為聖門中武功最高強的人,否則早被人奪去寶典。慕清流既如燕兄所述,當與我所差無幾,他對寶典有野心,是正常不過的事。且他教你轉告的話,隱含如我肯放棄寶典,他便以後都不會干涉我的事的含意。」
燕飛當然不會為向雨田擔心,儘管魔門傾盡全力,仍奈何不了他。道:「我還沒有問你,得到下卷後,你練出甚麼心得來呢?」
向雨田立即雙目放光,興奮的道:「那感覺等於下面的山寨,於崎嶇難行的窮山峻嶺內,忽然發現疑無人處別有天地。真要多謝你老哥以身作則的啟發,聰明如我師傅,亦即是你的親爹,也練到出大岔子,事實上,在敝門的歷史上,從沒有人能練成《道心種魔大法》,皆因甚麼陰神陽神,均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觸控不著亦感覺不到,怎樣努力都沒有用,且愈用功走火入魔的機會愈大。」
燕飛道:「聽向兄的語氣,已是成竹在胸了。」
向雨田欣然道:「有燕兄作先例,我再蠢些也會有點成績。最令我信心十足的,是我讀完下卷後,終於想破從聖舍利吸取元精的秘法,改變了我的體質稟賦,多活上百來二百年絕不稀奇,有這麼長的壽命,夠我過足活著的癮兒。」
燕飛道:「如此向兄或會是古往今來最長壽的人了。」
向雨田道:「不但可以長壽,還可以青春不老,否則活到一百歲,老得牙全掉光了,還要多捱一百年,請恕我敬謝不敏。」
燕飛失笑道:「向兄說得很有趣。」順口問道:「慕清流要你遵守的規矩,是甚麼規矩呢?」
向雨田聳肩道:「就是必須收傳人,讓本道的傳承繼續下去。唉!這是一道難題,我曾有一個想法,就是在破空而去前,把聖舍利和寶典毀掉,就讓他們從此消失於人世。」
燕飛大訝道:「為何向兄會有這個想法呢?」
向雨田苦笑道:「因為我不想多製造幾個花妖出來。要練成《道心種魔大法》,不得不借助聖舍利,而其中兇險,實難以向外人道。我師兄便是個慘痛的例子。以師傅如此超卓的人物,也落得妻離子散的結局,到最後仍要含限而逝。你說吧!這樣的東西,還應否留傳人世?別的人怎可能像我般幸運,遇上燕兄,親眼目睹你死而復生,不用再半信半疑。」
燕飛道:「你現在打消了這個念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