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夕操練,正處於最顛峰的作戰狀態。」
屠奉三道:「誰人留守邊荒集?」
費二撇撫須笑道:「正是費某人,不過我只是裝個樣子,實務由我們的方總巡負責,他對邊荒遊這盤生意不知多麼賣力,令遊人賓至如歸,當然更絕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方鴻生得費二撇當眾讚美,臉都漲紅起來,不住躬身回禮。
卓狂生笑道:「看來一切準備就緒。老龐!你的第一樓興建好了嗎?」
龐義傲然道:「你失憶了嗎?剛才還和我說新的第一樓比以前的更宏偉壯觀。」
卓狂生「啐啐」連聲道:「你好象沒有來過古鐘場看賣藝耍把戲,這叫一唱一和。我問第一樓興建好了嗎?你只該答『興建好了』,如此我便可以說下去,明天我們的北征大軍,就在第一樓前舉行誓師儀式,並以紅紙把第一樓的正大門封閉,待千千小姐回來親手為第一樓解封開張,明白嗎?」
眾人轟然響應。
卓狂生大喝道:「就這麼決定。明早儀式之後,我們邊荒勁旅立即起程。我們荒人從來沒有真的輸過,今仗也不會例外。」
慕容戰道:「現在我們是否該全體到鐘樓之頂,向我們的兄弟姊妹公佈這好訊息呢?」
眾人再次大聲答喏。
外面靜候的荒人們,聽到議堂傳出一陣又一陣的呼叫,也不甘後人的齊喝采歡呼,聲音此起彼落震盪著古鐘場。
第九章 踏上征途
拓跋儀和燕飛登上小丘,喧鬧聲仍隱隱從後方的邊荒集傳來,天上星羅棋佈,壯麗迷人。
拓跋儀縱目四顧,道:「天氣的確轉暖了,樹上的冰掛融掉了大半。我真替你高興,終於盼到這日子。唉!」
燕飛道:「為何嘆氣呢?」
拓跋儀道:「我在擔心千千,事實上每一個荒人心裡都在擔心,怕有不幸的事發生在她們主婢身上。慕容垂始終是個男人,一旦獸性發作,便再不會對她們以禮相待。」
燕飛訝道:「別人或許會擔心這方面的問題,但怎會是你呢?我已告訴過你,我和千千有遙距傳遞訊息的異能。」
拓跋儀苦笑道:「你告訴我是一回事,可是我仍是半信半疑,怕你只是因思念過度,生出幻覺,又或把夢中的事當作真實的情況。」
燕飛啞然笑道:「你令我開始感到卓瘋子的話有道理,人只會選擇他愛相信的事去相信。坦白告訴你,我今次要先行一步,是要去找尋一個我親眼目睹的地方,慕容垂的大軍正藏身該處,做著開山劈石的闢路工夫,雪一融掉,他會穿山越嶺的直撲平城,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攻陷之,然後幹掉小珪,那時我們也完蛋了,所以我絕不容許這個情況出現。」
拓跋儀難以置信的道:「你親眼見到?」
燕飛道:「嚴格來說,是我透過千千的記憶看到,那是窮山峻嶺內一塊平坦的高地,搭建起近百間房子,還有數不清的營帳,兵力當超過三萬人。」
拓跋儀一震道:「真令人想不到,慕容垂競如此深謀遠慮,這些房子當是風雪封路前建成的,可知他對攻打平城,早有預謀。」
又嘆道:「如果我們以為他會待冰雪融解、春暖花開之時,才從榮陽動身,我們會被他殺個措手不及,不單小珪沒命,我們也不能活著回來。」
燕飛道:「現在你相信了吧?」
拓跋儀道:「我不是不相信,但人總會胡思亂想,疑神疑鬼,你又不在我身邊,怎能怪我?在乎城附近最大的山就是太行山,隔斷了東西,慕容垂藏身的地點該在太行山之內。我的娘!太行山綿延千里,支脈眾多,要在山內找某高地,談何容易,等若大海撈針。」
燕飛微笑道:「你又忘記我超人的本領了。只要千千在那裡,我便能生出感應。還記得當日慕容垂從邊荒帶走她們的情況嗎?千千在哪一條船上,亦瞞我不過。」
拓跋儀尷尬的道:「你的本領太過令人匪夷所思,令我常記不起來。」
燕飛拍拍他肩頭道:「好哩!就送到這襄如何?」
拓跋儀欲言又止。
燕飛見狀道:「說吧!大家兄弟,有甚麼話不可以說的?」
拓跋儀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大忙。」
燕飛訝道:「你要我如何幫你呢?」
拓跋儀道:「族主現在只肯聽你燕飛說的話,其它人說甚麼都沒有用。所以我把丁宣安排到族主的身邊,也是借用你的名義。」
燕飛道:「你想退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