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大奇道:「你和燕飛顯然沒有蓄意配合過,為何語氣卻如出一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万俟明瑤變醜了?」
向雨田苦笑道:「她不但沒有變醜,她的美麗仍是可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不過燕兄的確是為你好,明瑤的心已隨她深愛的男人死去了,我們最明智的做法,是讓她在沙海安靜地生活,千萬勿要惹她。」
拓跋珪雙目射出忌妒的神色,冷然道:「她的男人是誰?」
向雨田呆了一呆,才道:「拓跋族主最好永遠不要知道,而死者已矣!此事就這樣終結吧!」
拓跋苦笑道:「我失態哩!向兄勿要見笑。」
向雨田道:「沒有關係,我不會笑你。」
拓跋珪沉吟片刻,道:「今回請向兄出來,是想要向兄幫一個大忙。」
向雨田忽道:「拓跋族主完全信任我嗎?」
拓跋珪微笑道:「我是絕對的信任向兄,因為燕飛也絕對的信任你,雖然我不明白你們之間的關係。」
又皺眉道:「為何問這個問題?」
向雨田道:「因為我全心全意的希望你們能擊敗慕容垂,把紀千千救回來,所以我想弄清楚拓跋族主對我信任的程度,以免將來誤事。看拓跋族主的眼睛便知道,拓跋族主是不會輕易信任人的。」
拓跋珪欣然道:「那我便直話直說。於十多天前,慕容垂忽然冒著風雪離開榮陽,不知去向,我必須弄清楚他的行蹤,否則這場仗我們會輸得很慘。」
向雨田道:「中山方面可有異動?」
拓跋珪露出欣賞的神色,答道:「中山的燕軍正作大規模的調動,由慕容隆指揮的龍城兵團,正在中山集結。」
向雨田點頭道:「慕容垂又再次玩弄他奇兵突襲的手段了。」
拓跋珪嘆道:「我真不明白,際此風雪交加之時,慕容垂竟敢冒險行軍?」
向雨田道:「只要預先選擇地點,做好防風雪的措施,便可以分段行軍,把人馬的損失減至最低。」
拓跋珪欣然道:「和向兄說話,確是爽快,我也是這麼想。現在我們的問題是沒法掌握慕容垂軍隊的行進路線,如待風雪忽停,慕容垂的大軍忽至城下,此戰我們必敗無疑。我請向兄來,就是想請向兄先一步找到慕容垂主力大軍所在,讓我們可以其它手段,應付慕容垂。」
向雨田點頭道:「我明白了!燕飛何時回來呢?」
拓跋珪道:「只要他能於南方的帝權爭奪戰中抽身,便會立即回來,現在荒軍亦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從水路北上。」
向雨田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對慕容垂會從哪個方向來,心中已有個大概,只待查證。當我完全掌握敵人的情況,會立即來向拓跋族主報告。」
拓跋珪道:「你猜慕容垂會從哪個方向來呢?」
向雨田笑道:「當然是從我們料想不到的方向來,愈沒有可能的,愈有可能,如此方可令我們陣腳大亂。拓跋族主沒有信心守住平城嗎?」
拓跋珪苦笑道:「我們的兵力,並不足以同時保著雁門和平城兩城,故只好放棄雁門。如在春暖之時,慕容垂大軍忽至,而我們則閉城死守,乎城會被重重圍困,加上燕兵再源源不絕地從中山開來,我們必敗無疑。」
向雨田道:「我瞭解了!」
拓跋珪皺眉道:「向兄仍未告訴我你心巾的猜測。」
向雨田道:「只是止於猜測,所以我不想說出來。這些日子來我並不閒著,我走遍以平城為中心的數百里範圍,並猜想燕軍會從何處攻來。現在把腦子轉轉,當時實地觀察認為燕軍最不可能從那處攻來的地方,便是最被我懷疑之處。」
拓跋珪道:「何不說出來大家參詳呢?」
向雨田笑道:「我怎會瞞拓跋族主呢?燕飛的兄弟,便是我向雨田的兄弟。我認為慕容垂最能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進軍路線,便是越青嶺、過天門,然後直指雲中,那麼到慕容垂兵臨城下,我們才會如夢初醒。」
拓跋珪失聲道:「那是沒有可能的。」
向雨田笑道:「慕容垂乃名震北方的無敵統帥,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此仗勝敗的關鍵,就是以奇兵突襲平城和雁門,並把拓跋族主重重圍困,如此方有殺死拓跋族主的可能。否則拓跋族主見勢不妙,撤返盛樂,將令他大費周章。平城更非甚麼難攻的堅城,遠比不上洛陽、長安那級數的大城。慕容垂確是了得,明白風雪不但影響行軍,更可把拓跋族主困在這裡,除非拓跋族主肯拋下城中軍民,孤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