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最深交的摯友,屠奉三是最好的戰友,但都不像宋悲風般仿似家人的親密感覺。
嘆道:“劉牢之差我到鹽城去,是要我去送死,可是我卻視為轉機;現在到建康來,似是天大的轉機,可是我偏有來送死的感覺。”
宋悲風愕然道:“原來你的心情這麼壞,可惜不能找大小姐幫忙,現在只有她對二少爺仍有影響力,大小姐亦是最清楚安公和大少爺心意的人。”
劉裕一呆道:“王夫人仍昏迷不醒嗎?”
宋悲風道:“你誤會了,她己可起床,但身體仍然虛弱,神智亦清醒,但在喪夫失子後,我們怎敢讓她再受刺激。她己是非常堅強,比別的人看得開哩。”
此時他們切入貫通大司馬門、宣陽門連線朱雀橋的最繁華御道。
劉裕置身車水馬龍的繁華大道,卻只有斯人獨憔悴的荒涼感受。
兩人轉往南行。
宋悲風語重心長的勸道:“小裕你千萬要振作,不可消沉放棄。安公說過,只有逆境方可以鍛練一個人的意志,達致百折不撓的堅強。大少爺不論文事武功,均是天縱之材,欠的正是逆境的磨練。大少爺一生人太順境了,所以在權力鬥爭上便敗下陣來,幸好安公的慧眼看中了你,你不可以令他失望啊!”
劉裕愕然道:“安公對玄帥竟然有這樣的看法?”
宋悲風道:“不是安公的看法,而是我的看法。你正走在與大少爺截然不同的路上,你艱苦多了,但將來的收成,當在大少爺之上。”
劉裕心忖這是知易行難,苦笑道:“不要把我看得太高。唉!現在除了你外,我真有舉目無親的孤獨感覺。”
宋悲風沉吟片刻,道:“情況並不如你想像的惡劣,我們亦非全無還手之力。”
劉裕頹然道:“在建康我可以有什麼作為呢?朝政由司馬父子把持,我則要聽命於恨不得置我於死地的劉牢之。南方再沒有容我之地,只有邊荒集是我可寄身之所。”
宋悲風倏地立定,側身面向劉裕,沉聲道:“你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