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敵人,但我們絕不可掉以輕心,放鬆警覺。”
龐義道:“一切留待到壽陽再說吧!大家喝一杯。”
眾人舉杯對飲,氣氛熾熱至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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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與朔千黛來到一座山丘上,指著下方的官道說:“沿此道西行,可抵高郵湖,然後折往北方,到淮水後你該知如何走哩!”
朔千黛看著前方漸沒西山的斜陽,雙目現出悽迷神色,卻沒有答他。
離開裕州後,他們駕舟連日並行地趕路,在進入大江前,才登陸讓朔千黛上岸,劉裕更再送她一程。
劉裕知她因分手在即,將來天各一方,不知是否有重會之日,所以心中充滿離愁別緒,難捨難離。
嘆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正如你說過的,你是屬於大草原的,我則屬於南方,去吧!趁天黑趕路,離開這片險境。”
朔千黛輕輕道:“情郎啊!我可以陪你到建康去,在那裡才分手嘛!”
劉裕看著從頭頂上空飛過逐漸遠去,彷如飛往天之涯、海之角一群隊形整齊的小鳥,心忖,朔千黛健美清爽的模樣,將永遠烙印在自己的回憶裡,不管年月的消逝,自己絕不會忘記她。而每當憶起她的時候,她喚自己作情郎的聲音,會如從萬水千山外的大草原傳來的仙籟般,縈繞耳邊。
朔千黛的目光往他投來,以帶點哀求意味的聲音道:“答應我啊!到建康前再分手也沒有分別嘛!”
劉裕感受著那令人斷腸的離愁別恨,正因他們註定要分開,不可以在一起,使他不用剋制心中的情緒,感覺格外深刻。
在荒島的共患難,拉近了他們的距離,這位充滿異國風情的美女,在舟上雖與他未及於逾矩,卻對他毫無保留的熱情如火,不時投懷送抱,令他享盡溫柔滋味。如果不是忙於駕舟,更因危機四伏,乾柴烈火,定會出事。
所以,雖是短短一天的相處,兩人的關係已大是不同。最誘人是大家都曉得,這只是一段逢場作戲的感情,日後只能在思憶中去回味。
劉裕雙手抓上她兩邊香肩,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