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曉得我是探子出身的嗎?”
朔千黛嬌笑道:“你這個探子專探別人內心的秘密嗎?”
劉裕道:“我倒希望確有此本領。我明白姑娘的感受,是因為我有同感。”
朔千黛道:“好哩!不要扯遠了。”
劉裕心忖,又是你岔開話題,反倒過來怪我,這話當然沒有說出口,否則便顯得自己沒有風度了。
朔千黛道:“拓跋鮮卑自大晉開始,便在陰山以北一帶活動,我們生活的地方,則在他們的西北方。現在拓跋鮮卑往南遷徙,定都盛樂,霸佔了陰山以南的河套之地,勢力不住膨脹,不過他們並沒有放棄陰山以北的據地,反蠢蠢欲動,不時侵犯我們的領地,逼得我們往北遷移。”
劉裕愕然道:“這麼說,拓跋鮮卑是你們的敵人。”
朔千黛俏臉一沉,狠狠道:“不但是我們的敵人,且是勢不兩立的死敵。”
劉裕恍然道:“因為他們擋著貴族南下之路。”
朔千黛的臉脹紅起來,怒道:“不要胡言亂語,我們對中土根本沒有野心,大草原才是屬於我們的,我和族人從不欣賞建城務農的呆板生活方式。”
接著望往夜空,道:“世上沒有比草原和沙漠更動人的地方,隨著季節和水草,我們不住遷移,環境不住變化,生活更是多采多姿。如果你肯到我的地方來,擔保你會迷上我們的生活。”
劉裕想到的卻是如果在星空覆蓋的草原上一個帳幕裡,與此女共赴巫山,肯定動人之極。旋又暗吃一驚,奇怪自己竟會忽然生出慾念,難道是修練先天真氣的一個現象?不由暗自後悔沒有問清楚燕飛,修習先天真氣是否要戒絕女色。想到這裡,不覺好笑。
朔千黛狐疑地瞥他一眼,道:“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劉裕的確對她的話半信半疑,如果草原沙漠真是那麼迷人,匈奴、鮮卑、羌、氐、羯等族,便不用爭先恐後的擁入中原來打個你死我活、此興彼替。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