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的逆轉,我們再不是處於捱打的局面,所以王兄聽得心中舒服。”
王弘大有感觸的道:“沒有實質意義的話便是空話,我們建康世族間崇尚清談,以論辨為樂,可是愈說便愈與現實脫節,即使是建康最出色的清談高手,來到鹽城只會被人當作傻瓜,還要丟命。”
劉裕道:“聽你的語氣,方玲該是大大有名的人。”
王弘道:“她是大海盟的第二號人物,貌美如花,毒如蛇蠍,一雙手染滿血腥。她是否真的殺了何鋒?”
老手此時過船未了,帶著一副沉重的銬鐐,神情興奮的率眾人艙去了,到艙門前還搖響銬鐐示威。
劉裕道:“想是如此,船上有個首級,須東海幫的人辨認證實。”
王弘道:“據傳聞方玲確是焦烈武的情人。如焦烈武曉得方玲落在我們手上,必不肯罷休,劉兄有什麼打算?”
劉裕笑道:“我正怕焦烈武就此罷休,他反應愈激烈癒合我意。”
王弘愕然道:“劉兄準備和焦烈武硬撼火併嗎?”
劉裕胸有成竹道:“差不多是這樣子。好哩!是時候到鹽城上任了。”
王弘聽得發起呆來。
※ ※ ※ ※
拓跋珪來到燕飛一旁,坐下道:“又在想你的紀美人,對嗎?放心吧!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定為小飛從幕容垂的手上把紀美人搶回來。”
燕飛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懼意,如果自己剛才的想法成真,紀千千在百日築基後仍未能與他作心靈的交流,那他將得不到令幕容垂致敗的破綻,他們是否仍有方法擊敗這位無敵的霸主呢?不過他的恐懼並非來自須在“正常”的形勢下與幕容垂爭雄爭勝,以他燕飛的性格,從未不會害怕任何人,更不會怕面對任何艱苦的情況。
他的恐懼是因千千和小詩而生。
憑著心靈的交通,不單可慰彼此相思之苦,也可安定千千的心,更重要的是確切掌握千千主婢的情況,好在機會來臨時,一箭命中靶心,將她們救出苦海。
可是假設千千百日築基後雖然精神復原,卻失去透過心靈與他傳情對話的能力,又或重演以前精神不住損耗的情形,最壞的景況將會出現。
縱然他們能壓倒幕容垂,可是千千主婢終是在他手上,如果幕容垂見勢不妙,來個玉石俱焚,他可以怎麼辦呢?拓跋珪正被一種近乎亢奮的情緒支配,沒有察覺燕飛被他勾起心事,仍注視著對岸興致勃勃的道:“崔宏這個人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想出十多個謠言,只是關於幕容垂受傷的過程便有數個不同版本,可是謠言間又有不同的近似性。
例如其中說幕容垂背後中冷箭,直貫心臟,幕容垂憑絕世神功,仍能保命殺敵,到勝利後傷勢才惡化,便是繪影繪聲,非常有真實感另一說則是於攻城不下時,幕容垂深夜出巡察敵形勢,被幕容永以奇兵突襲,高手盡出的圍攻幕容垂和他隨行的十多個親兵幕容垂身中多處致命刀傷,他孤身突圍回營後,因流血過多終於支援不住,就此一命嗚呼,都是合情合理,更契合他老人家個性。“
拓跋珪終於朝燕飛瞧來,道:“不是很精彩嗎?你為何沒有反應?”
燕飛苦笑道:“你說得又急又快,教小弟如何插嘴打岔?”
拓跋珪啞然失笑道:“對!我怪錯你了。唉!昨夜我沒合過眼。你該最清楚我的秘密,每逢有令我興奮的事,我會很難入睡,整晚胡思亂想。睡不著是一種折磨,真希望世上有種睡眠靈藥,吃了後便可酣然入睡,只作好夢。”
燕飛道:“這叫有利也有敝,你這傢伙的想象力最豐富,過份了便容易左思右想,如在睡覺時仍來這一套,哪能入睡呢?”拓跋珪似忽然想起什麼的,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據傳你曾和孫恩決戰,從南方直打至邊荒,最後以不分勝負作結。以你和孫恩的功夫,又是一意殺死對方,怎可能有此戰果出現?除非雙方傷得爬不起來,不過總有人先一步爬起來吧?竟是什麼一回事。為何你對如此轟天動地的一戰隻字不提呢?”
燕飛暗歎一口氣,深刻無比地體會到甚是難言之隱。
首先,他必須把持最後的一關,絕不透露觸及仙門的秘密。換句話說他便要說謊。
其次是牽涉到劉裕,此事說出來後,將會戳穿了他是真龍託生的神話。
這方面對拓跋珪來說,尤具影響深遠的意義。
如果拓跋珪能統一北方,劉裕則登上南朝皇帝的寶座,兩人成為對手,此一心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