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謠言都起不了作用。
劉裕裝出成竹在胸的鎮定模樣,淡淡道:“不知各位有否想過一個問題,就是為何大海盟只限於搶掠海上的商貨船,卻從沒有攻城霸地,繼而稱王?”
何銳與李興國聽得面面相覷,看來是從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所以一時沒法提供答案或想法。
謝春明道:“或許焦烈武不擅攻城,更怕攻城時折損太重,所以在這方面非常謹慎。”
陳彥光在眾人中年紀最大,四十歲許,長有一把美須,看樣子該是足智多謀之士。此刻他露出思索的神情,道:“焦烈武由出道闖出名堂到今天,只不過是短短兩三年的時間,根基未穩,憑的是來去如風的海盜戰術。如果佔據城池,便失去行蹤飄忽的優勢,變成目標明顯,易招敗亡。”
劉裕微笑道:“比之聶天還和孫恩,焦烈武又如何呢?”
同時向王弘和老手暗打眼色,著他們不要說話。
李興國冷哼道:“當然是差遠了,孫恩號召力強,座下信徒以十萬計,只要他振臂高呼,便可聚眾造反。”
何銳也道:“聶天還是南方第一大幫,以兩湖為基地,與當地民眾息息相關,利益一致,根基雄厚,到今天朝廷還是難以動搖其分毫。焦烈武怎能相比?”
王弘和老手明白過來,不由都心中佩服。李興國和東海幫都畏焦烈武如虎,任劉裕喊破喉嚨、痛陳利害,仍難以消除他們對焦烈武的恐懼。惟有引導他們自己去思考,反可以令他們看破焦烈武的缺點和破綻。
劉裕道:“如此說來,焦烈武的弱點就是實力未足和不得人心,所以縱然有稱霸之心,仍是力有不逮。既然如此,為何他能作惡不斷,威震東海區域?”
何銳苦笑道:“因為沒有人能在海上勝過他們不拘風潮順逆的開浪戰船,且一擊不中,又可遠揚千里,要打要逃,全由他們決定。”
劉裕道:“假設我們能引他來攻打鹽城,整個形勢將會改變過來。現時方玲在我們手上,他若要救人,便得來攻城,只要我們準備充足,作好佈置,殺焦烈武的機會便在眼前。”
大堂沉默下去,鴉雀無聲,沉重的氣氛,緊壓著每一個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