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該有結果了。”
宋悲風皺眉道:“甚麼結果?”
劉裕答道:“是有關楊全期和殷仲堪的意向,只要他們肯與荒人合作,對桓玄並非沒有一拼之力。”
宋悲風搖頭道:“聽說殷仲堪膽小如鼠,對桓玄更是畏之如虎,這樣的一個人,能有甚麼作為?高門名士大多如此,有多少個像安公和大少爺的敢作敢為?”
劉裕苦笑道:“希望今次沒被你說中吧!如被桓玄獨霸荊州,已非常難以應付,桓玄加上聶天還,北府兵又在蠢人手上,建康軍豈是對手?”
宋悲風訝道:“荊州和兩湖聯軍不是多次在你手上吃大虧麼?為何你反看好他們?”
劉裕道:“以前他們是吃虧在勞師遠征,鞭長莫及,兼欠了運氣,可是對攻打建康,他們已準備多年,計劃周詳,且有荊州作後盾,佔有上游之利,所以我很難感到樂觀。”
宋悲風也感到無話可說,沉吟片刻,道:“今早我見過幾個在建康有勢力的人,他們雖然對你推崇備至,但對是否該支援你卻感到猶豫,唉!”
劉裕毫不介懷道:“我明白,因為我尚未成氣候,只是空有其名,所以他們想採觀望的態度。你說的有勢力,是指哪方面的勢力?”
宋悲風道:“他們不是地方幫會的籠頭老大,便是建康的富商巨賈。”
劉裕點頭表示明白,問道:“你今早到過烏衣巷見了大小姐嗎?”
宋悲風神色一黯,頹然道:“見過了!她的精神比我上次見她還要差,還問我關於二少遠征的事,看來她已知情況不妙。唉!我可以和她說甚麼呢?”
劉裕道:“還碰到甚麼人?”
宋悲風道:“我見到二少爺和謝混那小子,父子兩人對我態度非常冷淡。噢!差點忘記告訴你,孫小姐和我談了好一會,她說想見你呢!”
孫小姐便是謝玄之女謝鍾秀。
劉裕奇道:“她想見我?”
宋悲風道:“我沒有答應她,想先問過你才看如何對她說。”
劉裕不解道:“她為何想見我呢?難道……”
宋悲風悲慼的道:“可能是關於淡真小姐的事。唉!孫小姐真可憐,自玄帥辭世後,她沒有一天開心過。我本想提醒你絕不該去見她,可是見她滿懷心事的樣子,這句話真說不出口。”
劉裕想起王淡真,一顆心像痙攣起來般痛苦不堪,道:“那你是想我去見她了。”
宋悲風道:“我可以為她做的事已不多了,何況只是一個小小要求。”
劉裕道:“此事必須秘密進行,絕不能有半點風聲漏往謝琰耳內去。”
宋悲風道:“我會好好安排的。”
※ ※ ※
高彥離開艙房,在走廊處遇上姚猛和剛從雙頭船過來的程蒼古。
姚猛焦急的道:“她怎樣哩?”
高彥先向他暗打眼色,然後道:“她好多哩!該沒事了!”
程蒼古沒好氣道:“那我須去看她嗎?”
高彥道:“程大夫既然大駕到,當然可以順手為她把把脈,新病舊患一併醫治,以顯示我們邊荒集人才濟濟。”
又向守在門外的兩位荒人姊妹道:“兩位姐姐陪程公進房吧!”
程蒼古滿臉狐疑的瞪高彥兩眼,這才進房去了。
姚猛想跟進去,卻被高彥扯著,朝登上三樓的階梯走去。
姚猛抗議道:“為何不讓我進去?”
高彥得意洋洋的道:“來日方長,你怕沒有見她的日子嗎?”
姚猛醒悟道:“她是假裝的,對嗎?”
高彥搭著他的肩頭,上抵三樓,兩邊是艙房,廊道盡處便是艙廳的入口,顧胖子仍在賭個天昏地暗,不亦樂乎。
當姚猛以為他要回廳子去,高彥已摟著他推門進入他和卓狂生的艙房,這才放開摟著他的手道:“坐!隨便坐。”自己則一屁股坐在卓狂生的榻子上。
姚猛有點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道:“你的心情似乎很好。”
高彥道:“當然好!哈!你這小子真的是豔福不淺,”
姚猛一震道:“你看過她的真面目嗎?長得很標緻!是嗎?”
高彥“啐啐”連聲的道:“看你一副色鬼的模樣。哼!她長得不標緻便不幫她嗎?你算甚麼英雄好漢?”
見到姚猛一臉不快神色,知竅地改口道:“標緻!當然是非常標緻,差點比得上我的小白雁,有沉魚落雁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