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立即雙目放光,點頭笑道:“如此便有趣多了。”
幹歸道:“焦烈武不但武功高強,且精通兵法,近兩年來建康軍遇上他,沒有一次不吃虧的。現時沿海駐軍只能勉強保住城池,海上便是焦烈武的地盤。劉牢之今次派劉裕去,更是擺明要害他,不派一兵一卒。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一著令劉裕入進退兩難之境,與焦烈武交手,等於以卵擊石,討賊無功則會被治以失職之罪。”
桓玄朝幹歸望去,淡淡道:“干將軍認識焦烈武嗎?”
幹歸答道:“卑職曾和他碰過一次頭,還以武切磋比試了幾招。此人的霸王棍己達出神入化的境界,堪稱南方第一棍法大家,我敢肯定,他的武功在劉裕之上,否則王式亦不用飲恨於他棍下。”
桓玄笑道:“聽得我的手也癢起來。哈!如此將可省去我們很多工夫。”
幹歸道:“為策萬全,卑職想趁此良機,率人趕往鹽城去,請南郡公賜準。”
侯亮生聽得暗吃一驚,一個焦烈武己令劉裕窮於應付,現在幹歸又親率高手去行刺他,任劉裕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來。最令他擔心的是劉裕再不像以前般有荒人保護,當上鹽城太守後,更是目標明顯。只好祈禱劉裕確是真命天子,怎打都死不了。
桓玄愕然道:“這是否多此一舉呢?我還另有要事須你去辦。”
幹歸恭敬的道:“卑職的愚見,仍認為殺劉裕是首要之務,請南郡公賜準。”
侯亮生心中慨嘆,幹歸確不簡單,看事看得很準,且有膽色在慣於獨斷獨行的桓玄面前堅持己見。
桓玄凝望垂首等候他賜覆的幹歸好半晌,然後目光投往侯亮生,平靜的道:“亮生先退下,我有幾句話和干將軍說。”
侯亮生施禮告退。
跨檻出廳時,他心裡一陣不舒服。
一直以來,桓玄都視他為心腹智囊,事無大小均徵求他的意見,也讓他參與機密的事。
可是自幹歸來後,桓玄明顯地逐漸傾向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