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馬匹和戰船,多次經過東大街,都見到燕兄坐在第一樓喝酒沉思。那時我已心儀敬慕,只是不敢驚擾燕兄,又苦無機會結識。說來好笑,我曾求過姬別公子,請他引見燕兄,以為他看在大筆交易份上,會勉為其難為我介紹一下,豈知卻被他一口拒絕。唉!真令人洩氣。不過今天終能與燕兄相見交談,還了我存在心中的一個夙願。如我沒有猜錯,燕兄只因路過時發現賊蹤,所以特來示警。」
燕飛聽他說話謙虛得體,又不失世家大族的氣派身份,且一語道破自己來意,顯示他對一切成竹在胸,大生好感。欣然道:「崔兄原來已掌握情況,那兄弟便不須饒舌,我還有事趕著去辦,就此別過,異日有緣,大家再把盞暢談如何呢?」
崔宏道:「燕兄當是趕往河套,助代主拓跋珪應付慕容寶北伐的大軍。不過照我判斷,兩方的真正決戰,仍須待上一段時間,快則二、三個月,慢則一年半載,燕兄到敝堡逗留一天半夜,理該沒有問題。當然哩!我明白燕兄的心情,是愈快與代主會合愈好,可是我可擔保燕兄到敝堡稍作盤桓,不會是浪費時間。否則我只好陪燕兄走上一程,好過被心中的諸般渴想折騰個半死。」
燕飛登時對他刮目相看,這不但是個知曉天下大事的人,且胸懷壯志,不能以尋常高門名士視之,比對起南方頹廢的所謂名士,除謝安、謝玄之輩,實有天壤之別。
奇道:「崔兄怎知決戰尚有一段時間方來臨呢?」
崔宏謙虛的道:「崔某一直留意北方各族的動向,冷眼旁觀下,看得特別仔細。自代主拓跋珪毅然放棄得之不易的平城、雁門兩鎮,我便猜到代主採取的是堅壁清野,避敵鋒銳的戰略,而這亦深符代主一向的作風,故有此猜測。」
燕飛心中大震,暗忖如此人不能為拓跋珪所用,反投敵方陣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