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代表他永遠這般幸運。只要道覆能擊潰遠征軍,便可大舉北上,司馬道子憑什麼來抵抗道覆呢?”
徐道覆雙目神光閃閃道:“劉裕算有點手段,但仍遠未足成氣候,只要他不是真命天子便成。”
盧循目光落到城外,道:“道覆打算何時撤走?”
徐道覆微笑道:“劉牢之的大軍尚未站穩陣腳,合圍之勢未成,我說走便走,誰人攔得住我?”
盧循欣然道:“如果道覆在三天內撤走,我可以陪道覆在這裡耍樂子。”
徐道覆笑道:“就這麼說定三天!難得師兄這麼有興致,便讓北府兵慘嘗敢來捋我們天軍虎鬚的滋味吧!”
盧循欣然道:“守城而不出擊,只是死守,待我領一支軍隊出城襲敵如何?”
徐道覆道:“今趟師兄到健康去雖殺不了劉裕,卻揭破了劉裕‘一箭沉隱龍’的神話,這作用等同殺死了他,去除了我的心障。現在我充滿了生機鬥志,頗有勝利在手的舒暢感覺。今晚便讓我們大幹一場,狠狠教訓敵人,令他們更無法形成合圍之勢,儘管能攻陷海鹽,亦要得不償失,師兄意下如何呢?”
兩人對望一眼,齊聲大笑。
兩道人影迅如輕煙似的在雪林裡移動,直至林區邊緣,倏然停下,正是高彥和尹清雅。
離開觀察臺所在的荊棘林,雖然沒有遇上最令他們顧忌的秘人向雨田,可是燕人趁雪停後天朗氣清的好時機,追騎四出的搜捕他們,又出動獵鷹惡犬助陣,全賴高彥用盡渾身法寶,使盡看家本領,才成功溜到這處來。
高彥道:“最接近我們的敵人,正於左方三十多丈外的大樹上放哨。”
尹清雅看著林外無遮無掩的雪原,道:“我們是否要再弄一輛雪車來呢?”
高彥嘆道:“說真的,我確實想得要命,因為可多享受一次雅兒乖乖伏在我背上的動人滋味。只恨在月照當頭下,以雪車試圖暗渡陳倉只是個笑話,還影響了我們的速度和靈活性,萬萬不行。”
尹清雅皺眉道:“那怎辦好呢?”
高彥笑道:“暗渡不行便來個明闖,憑的是我們如能在雪地飛翔的神靴。現在雅兒控制飛靴已是駕輕就熟,可以和馬兒在雪地上比拼腳力。”
尹清雅傲然道:“就算是碰上向雨田那傢伙,我也不怕,在平原區誰都追不上我,包括你這小子在內。”
高彥道:“最重要是有信心,遇上敵人勿要害怕,我們還有另一優勢,就是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邊荒的地形,所以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雅兒都要緊跟著我,這是名副其實的嫁夫隨夫,絕不可自作主張,又或三心兩意。”
尹清雅嗔道:“還要說這些話,是否要我以後不理你了。”
高彥道:“如果我不再說這種便宜話,雅兒是否以後都理我呢?”
尹清雅沒好氣道:“你這叫死性不改,兜兜轉轉最後說的都是同一類的話,你時間多得很嗎?”
高彥道:“準備!”
尹清雅緊張起來,道:“早準備好了!”
高彥道:“你要心裡有個預備,一衝出林外,將會警號大作,搜尋我們的燕人會從各處湧來,後面追來的當然不用擔心,但在前方的敵人會全力攔截我們,雅兒要跟隨我每一個落腳點,因為我每一個踏足點都是有分寸的。”
尹清雅欣然道:“曉得哩!”
高彥喝道:“去!”
領頭急步奔出,然後飛躍而起,落往兩丈之外。
尹清雅表現了比高彥更出色的身手,如影隨形,宛如高彥的影子。
果如高彥所料,號角聲在後方響起,顯示敵人發現了他們。
高彥一聲怪嘯,落地後蹲身舉手保持平衡,腳底滑不唧溜地衝前直行,尹清雅緊跟在他身後,像兩隻不須費力的飛鳥,在白色的世界裡貼地滑翔,說不盡的輕鬆寫意。
衝力把高彥帶上一道矮坡之巔,接著高彥沖天而上,在雪地上空畫出美麗的弧線,落往數丈外的地面上,速度不滅反增,迅速遠去,超乎了任何高手在雪地上奔掠的速度。
尹清雅拋開心中害怕的情緒,嬌呼一聲,繼高彥後沖天而起,緊迫在高彥身後。
後方置身於樹上高處哨臺的燕人看得目瞪口呆,眼睜睜目送兩人在起伏不平的雪原間乍現乍隱,轉眼消沒。
宋悲風回房休息,艙廳內剩下劉裕和屠奉三兩人。
屠奉三聽罷劉裕到廣陵過門而不入的情況,道:“當我看著‘奇兵號’駛入海灣的一刻,心中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