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看好南郡公,加上我們譙家和她的關係,所以我才能打動地。”
桓玄若有所思的道:“李淑莊憑甚麼看好我?”
譙奉光對答如流的道:“因為她熟知建康的高門大族,明白他們是甚麼料子,瞭解他們的需要,更清楚他們只肯接受家世不卜於他們的人,現在當今之世,除南郡公外,誰還有此聲威?”
桓玄的心情似乎忽然好起來,欣然道:“她會否看錯我呢?我和建康的世家子弟根本是同類人,分別只在我手上握有力足統一南方的兵權。”
譙奉無當然明白他的心意,曉得他是對豔名蓋建康的李淑莊生出興趣,所以故意表示質疑她的用心,從而從自己口中套多點關於她的事。恭敬答道:“淑莊認為南郡公的家世比南郡公手上的千軍萬馬,更是決定勝敗的關鍵,只要南那公能利用建康高門對寒門的恐懼,最後的勝利,肯定屬於南郡公。”
桓玄動容道:“這是個有腦廣的女人。”
譙奉先道:“淑莊著奉光請示南郡公,該否把劉裕的行蹤舉止,密告徐道覆?”
桓玄興致盎然的道:“真是個心思細密的女人,我非常欣賞她這個主意,如果能讓徐道覆曉得劉裕藏身的地點和圖謀,效果會更理想。”
譙奉先恭敬應道:“我一定知會淑莊照南郡公的意思去辦。”
稍頓又道:“可是劉裕和屠奉三到前線去幹甚麼?司馬道子父子兩都守口如瓶,連身邊親近的人也不肯透露。”
桓玄思索道:“這麼說,淑莊確是神通廣大,連司馬道子父子之旁,也有她的人。”
譙奉先心叫厲害,桓玄的才智是不可以低估的,忙道:“南郡公明察,淑莊是建康最有辦法的人。”
桓玄目光灼灼地打量譙奉先,道:“你們譙家和淑莊有甚麼淵源關係?”
譙奉先毫不猶豫的答道:“淑莊是敝兄一個拜把兄弟的弟了,此人叫陸容光,本領高強,可惜練功出了岔子,不到五十歲便一命嗚呼,但淑莊已盡得其真傳。後來淑莊到建康闖出名堂,使人來找我們,請我們供應她優質的五石散,這樣的關係開始於五年前,維持車今,大家從沒有過爭執,關係非常良好。”
桓玄顯然對譙奉先的“坦誠相告”非常滿意,連說了二聲“好”。然後道:“劉裕一事更須通知聶天還,只要聶天還曉得江文清已離開邊荒集,重返南方,定寢食難安,必會想點辦法。”
譙奉先現出心悅誠服的表情,道:“南郡公這一石二鳥之計,確是妙絕。不過聶天還是聰明人,不會捲進北府兵與天師軍的鬥爭中,只會渾水摸魚,儘量佔便宜。”
桓玄皺眉道:“在現今的情況下,聶天還可以佔甚麼便宜呢?”
譙奉先道:“江文清的根基在邊荒集,聶天還若要殲滅大江幫的殘餘力量,必須斷其後路,方可把大江幫連根拔起,在這樣的思慮下,壽陽便成為必爭之地。而在正常的情況來說,如要攻打壽陽,定會惹來北府兵的反噬,不過這是非常時期,北府兵無力他顧,聶天還怎肯錯過這千載一時的良機?”
稍頓續道:“攻打壽陽且可收另一奇效,就是予藉口劉牢之從前線撤返廣陵,任由謝琰這蠢材孤軍作戰,自生自滅。另-方面則叮加重對劉牢之的壓力,逼他向我們屈服。聶天還只是南郡公的一隻有用的棋廣,只有這樣方可以物盡其用。”
桓玄再次動容道:“先生的提議非常透闢,不過我和聶天還表面上是夥伴的關係,我是沒法命令他去做某一件事的。”
譙奉先陰冷的笑道:“對聶天還,我們何不來個欲擒先縱之策?”
桓玄雙目放光,道:“甚麼欲擒先縱之法?”
譙奉先胸有成竹的道:“方法很簡單,除掉殷仲堪和楊全期後,南郡公力主放過邊荒集,改而全力封鎖大江,攻佔建康大江以西的所有城池和戰略據點,如此聶天還必不同意,只好自己去攻打壽陽,南郡公便町坐著等收成了。”
桓玄皺眉道:“聶天還是老江湖,如他看破我們欲擒先縱之計,說不定會生出異心。”
譙奉先冷笑道:“聶天還豈是肯臣服他人之人?他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南郡公在利用他,他也在利用南郡公。此羞最妙處是他明知足計,也要一頭栽進去,且絕不敢開罪南郡公。”
桓玄道:“可是我曾答應他,先滅邊荒集再攻建康,這麼的出爾反爾,不太好吧!”
譙奉先從容道:“此一時也彼一時,南郡公答應的是助聶天還剷除大江幫的餘孽,現在大江幫已到了江南去,攻打邊荒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