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佈的天空,堅定的道:“當然要繼續找下去,我們還有退路嗎?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會回邊荒集苟且偷生,等待桓玄來收拾我。”
劉裕心中同意,屠奉三沒有退路,他更沒另一條路可走,不由重新掃視遠近,忽然全身遽震,雙目射出奇光。
屠奉三訝然循他注視的方向瞧去,奇道:“你有甚麼發現?我倒看不到甚麼特別的地方。”
劉裕深吸一口氣,嚷道:“你再看清楚點,潮退和潮漲的分別。”
屠奉三一震道:“我的娘!徐道覆這小子想得真絕。”
在東北方三里許處的陸岸,潮水淹沒了岸沿的石灘,還朝內陸湧進去,登時把一道流出大海的小河擴闊,從本僅可容一艘小艇經過的淺窄河道,變成可容一艘大艦通行的水道,其變化神妙非常。
屠奉三精神大振的道:“這叫天助我也,我們若不是居高臨下,肯定會錯過這番景象。這道小河連線著一個小湖,址附近小河流集之處,天師軍的秘密基地,肯定在深入內陸某一隱蔽地點,難怪我們找不到。”
劉裕跳了起來,道:“去吧!”
燕飛的迴歸,把荒人勝利的情緒推上顛峰,雖然剛在徹夜狂歡之後,仍於下午舉行鐘樓議會,以決定邊荒集未來的動向。
能出席會議的議會成員全體在場,列席的有劉穆之、王鎮惡、丁宣、高彥、龐義、方鴻生和小杰。
小杰還足首次得到列席的資格,皆因在此仗他立下大功,保住了高彥。
卓狂生以主席的身分,先向燕飛簡報了奪回北穎口的整個過程。最後道:“今次一戰功成,有若撥開雲霧見青天,今決議會要討論的,就是如何北上支援拓跋珪,以應付明春慕容垂的反擊戰,只要擊垮慕容垂,我們便可把千千小姐和小詩姑娘迎回邊荒集。他奶奶的,捱到今天真不容易。”
眾人並沒有歡呼怪叫,皆因曉得此戰並不容易,而且即使能打敗從未吃過敗仗、堪稱無敵於北方的慕容垂,能否救回千千主婢,仍屬未知之數。
慕容戰道:“今仗之所以能大獲全勝,關鍵處在高小廣盡悉敵況,使我們能速戰速決,把敵陣夷為平地。而高小於之能活著回來作報告,則在於向雨田這傢伙肯劍下留人。唉!我的娘!向小於確教人又愛又恨,不知該當他是朋友還是敵人?不過縱然視他為死敵,他也是個有趣和可愛的敵人。”
姬別道:“我們被逼答應他可讓他在集內來去自如,又可向小飛你挑戰,時間地點任他選擇。唉!我們都不想你宰掉這傢伙,但又知以他的功夫,你是沒可能劍下留情的,真教人煩惱。”
卓狂生提醒道:“這個傢伙絕頂聰明,小飛千萬勿掉以輕心,必須全力以赴,若存留手之心,說不定連你老哥也要吃虧。”
燕飛尚未有機會報上此行的遭遇,因回集時人人宿醉未醒,問言笑道:“我和他交過手哩!”
卓狂生失聲驚呼,其它人也瞪大眼睛看著他。
高彥色變道:“你不是已宰了他吧?”
燕飛從容道:“你們放心,他仍活得好好的,還定明晚子時頭,大家在上面的觀遠臺決一生死。”
拓跋儀問道:“你在何處碰上向雨田,交手的情況如何?”
他問了眾人都關注的問題,大家無不眾精會神的聆聽。
燕飛道:“他在天穴截著我,和我過了三招,嚴格來說該是兩招半,雙方以平手作結,臨走前他定下戰期,就是如此這般。”
眾人都聽得一頭霧水。
燕飛心中苦笑,若要他詳細交代交手的過程,恐怕卓狂生的炒筆仍力有未逮,難以描述其中的微妙處。更何況他若真的說出來,便要洩露仙門之秘了,所以他只能含糊了事。
王鎮惡道:“燕兄有擊敗他的把握嗎?”
燕飛微笑道:“坦白說,雖然大家交過手,但直至此刻我仍未摸清楚他的功底。信心當然是有的,且是十足的信心,難處在於不足要殺他,而是要他甘心認敗服輸。我明白大家的心意,希望我不會今你們失望吧!”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燕飛一向謙虛,可以說出這番話,肯定非是虛造。
呼雷方不解道:“連我們也不曉得小飛你何時回來,這傢伙怎能在天穴截著你?他怎知你回集前會繞道往探天穴?”
他說出眾人心中的疑惑。
燕飛苦笑道:“大家兄弟,我當然不會向你們說假話,但有些事真的很難解釋,我和秘人的關係並不是你們以為的那麼簡單,事實上我早在長安便認識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