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的道:“你不是在睡覺嗎?現在離淮水不到十里,不要告訴我,你又想掉頭回去。”高彥哂道:“你這個邊荒第一高手是怎麼搞的?連閉目養神和倒頭大睡也分不清。他奶奶的!誰說過要回去?你究竟聽還是不聽?”燕飛無奈道:“我又沒封著你的口。”
高彥喜道:“這才夠朋友嘛!我想到的情況是這樣的,當小清雅回到巴陵,因心中想著我,更知道我情比金堅,定會來找她,於是吩咐手下的人,如見到像我如此瀟灑不凡的超群人物,須立即上報她,好讓她能及時熱烈地款待我,因而洩漏風聲,讓老聶佈下天羅地網來守候我們。”燕飛道:“另一個可能性,是荒人中尚有兩湖幫的奸細。”
高彥道:“絕對不會,我不是說沒有奸細,而是奸細如何將訊息送往巴陵呢?除非是飛鵠傳書,但這是不可能的,荒人現在人人打醒精神,提高警覺,誰可養了整籠鴿子仍可瞞過所有人?何況知道我們到兩湖去的只有寥寥數人,即使有人看著我們離開,仍不知我們到哪裡去。勿要胡言亂語,擾亂老子我的思路。”燕飛想想也是道理,苦笑道:“算你對吧!”
高彥興奮道:“由是觀之,我的乖清雅不單沒有出賣我,還記掛著我,是廢寢忘餐的那一種。”燕飛道:“希望是這樣吧!”
高彥光火道:“什麼希望是這樣是那樣?根本實情如此。你一點都不知道她對我多麼親熱,香肩兒任我摟;便宜話任我說;小手任我拉;你抱我、我抱你,只差尚未親嘴兒。明白嗎?她對我是情深如海的。”燕飛淡淡道:“你整晚就是想這些東西?”
高彥理所當然的道:“不想這些東西還有什麼好想的?哈!這次雖然見不到她,但已弄清楚她的心意。收復邊荒集後,我會僱一頂大紅花轎,敲鑼打鼓的到兩湖去迎親,你則負責道路的安全。”燕飛道:“你不是認真的吧?”
高彥不悅道:“我說得出口的話怎會不算數?”
燕飛啞然笑道:“你這小子真是無可救藥。先得人家小姑娘肯點頭下嫁你這小子再說吧!不要浪費了我為你出生入死贏回來的成果,太過張揚,會令老聶很難下臺的。而且下次你到兩湖去,須單人匹馬方能顯示你的勇氣和誠意,我既沒空陪你去發瘋,亦不宜陪你去,老聶可沒答應過不對付我。”高彥頹然道:“我早知你會拒絕我。唉!你奶奶的!老聶這傢伙殺人不眨眼,我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到兩湖去,舉目無親,老聶若有心要把我分開作八塊,保證不會多一塊也不會少一塊。”燕飛笑道:“不要說得那麼淒涼,情況不是你想的那般惡劣,賭約是在他手下面前訂立的,願賭當然要服輸,否則聶天還將變成卑鄙小人。何況如他敢動你半根毫毛,將與我燕飛結下解不開的深仇,聶天還會這麼蠢嗎?不要再想了,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呢?”高彥眉開眼笑道:“多說一百遍也不厭。你究竟和拓跋珪有何拯救千千和小詩姐的妙法呢?”燕飛心忖原來你仍記得千千,敷衍道:“這方面由我來操心吧!你還是……”高彥怒道:“你當我高彥是什麼人?只有你才緊張嗎?照我看,以你今時今日的功夫,哪管他千軍萬馬,只要有好幫手,來個突襲,肯定可把她們救出慕容垂的魔掌。”又興奮的道:“慕容垂總要去打仗的,他不在,我們不是有機會嗎?”
燕飛搖頭道:“慕容垂是不會讓千千主婢離開他身邊的,當我們光復邊荒集,他更會提高警覺。”高彥道:“先答我一個問題,你有信心打敗慕容垂嗎?”
燕飛想起那次和慕容垂交手的情況,認真思索起來,道:“此人的槍法,已臻出神入化的境界,最可怕的是他臨陣應變的機智和判斷,這樣的對手,誰敢誇言穩勝呢?當時我有個感覺,是他怕誤傷千千,所以槍下留情,但我已感到純以功力火候論,我尚遜他一籌,如他放手全力施為,更難預料他厲害至何等田地。謝玄便曾在他的北霸槍下吃過暗虧,致後來一傷再傷。謝玄其時的劍術,確在我之上。現在我雖有突破和精進,可是對著被譽為胡族第一高手的慕容垂,仍是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有什麼鬼主意?”高彥道:“不是鬼主意而是好主意。你只是謙虛吧!我買定你贏,所有荒人都肯投注在你老哥身上。慕容垂厲害得過竺法慶嗎?他奶奶的,照我說索性公開向慕容垂下戰書,約期決戰,大家公平拼個分明,千千主婢歸勝的一方。如慕容垂不敢應戰便是龜孫子,他還有臉見人嗎?讓普天之人都知他怕了你哩!”燕飛道:“照你這樣的說法,那還用打仗呢?不滿桓玄,便約他出來單打獨鬥,決一生死,誰輸了便向對方獻上荊州或邊荒集,世上怎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慕容垂如不應戰,誰都不敢說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