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具戰略性的地域,老子設有隱秘的觀測臺,只要能潛到那裡去,便可以如欣賞風景般,把敵人的情況看個一清二楚,還可以一邊和雅兒親熱。哈!真爽!”
尹清雅皺眉道:“誰和你親熱?快放開你的臭手!”
高彥回覆一貫本色,再沒有風媒的沉著和冷靜,嬉皮笑臉道:“摟摟肩頭有甚麼問題?你不舒服嗎?”
尹清雅聳肩道:“摟一摟並沒有問題,何況早給你摟得習慣了。問題在怕你控制不住自己,而我又不敢揍你,出了事時,不但我們完蛋大吉,你的荒人兄弟也要完蛋大吉。嘻!你認為我說得對嗎?”
高彥頹然收手,狠狠道:“打死我也不相信有這麼可惡的練功心法。”
尹清雅站起來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是告訴你事實。休息夠了嗎?我們必須於入黑前到達泗水南岸,這可是你說的。”
高彥驀地起身,一手拂掉沾在身上的雪花,一手正要摟住小白雁,尹清雅早滑了出去,嬌笑道:“你當我不清楚你占人家便宜的招數嗎?快來吧!那個姓向的傢伙說不定正四處搜尋我們呢?”
高彥恨得牙癢癢的追在她身後去了。
“蓬!”
哈遠公的屍身掉在地上,幾塊石板立告粉碎。早在落地前,這魔門高手已斷了氣。
屈星甫避過擲來的屍身,鬼魅般迅速地從左方掠向燕飛,但這麼給阻了阻,始終慢了一線。
正是這一線之差,決定了衛娥的命運。
燕飛曉得已收先聲奪人之效。
一個照面下,他不但逼退屈星甫和衛娥,還斬殺哈遠公。事實上他勝得極險,只要有任何錯失,又或時間上拿捏失準,現在伏屍街頭的當會是他。
現在,他的危機尚未過去,只是眼前兩大魔門高手連手之威,實有毀掉他“肉身”的力量。
兩人的魔功已臻化境,幸好蝶戀花及時鳴叫,令他們的心靈出現了不該有的間隙,加上仙門訣的出奇不意,始能創下如此戰功。
今次敵人捲土重來,再不會犯剛才的錯誤,燕飛的唯一保命之法,就是殺死衛娥,而眼前更是唯一的機會。
飄帶分別從衛娥兩袖內射出,從空中卷往他的脖子,另一拂往他的胸口。
燕飛往長街另一端退去。
衛娥的飄帶像長了眼睛般,隨他斜斜降落地面的勢子,一攻他面門,另一直取下陰,毒辣刁鑽。她的白髮往上揚起,顯示她的內功已達貫氣毛髮境界,臉容卻如不波止水,不透露心中情緒。
屈星甫仍落後她兩步之遙。
蝶戀花畫出大小不同的十多個圓圈,佈下一重又一重的太陰真氣。
衛娥的飄帶先撞上第一圈太陰氣,立即受阻,現出波紋的形狀,詭異而好看。
燕飛知是時候,化進陽火為退陰符,登時劍嘯聲大作,太陽真勁從蝶戀花鋒尖噴射而出,串連起十多重凝而不散的太陰氣。
“啪啦”一聲震攝長街的激響,電光暴閃,衛娥身前閃現似能撕裂虛空的呈樹根狀的閃電,勝負立分。
衛娥的飄帶碎裂,厲叫聲中,往後拋飛。
燕飛也被她真氣的反震力撞得踉蹌後退,尚未回氣時,屈星甫已從衛娥的下方趕上來,幻出漫天掌影,向他狂攻猛打,奇招異法,層出不窮,一時間殺得燕飛全無反擊之力,只能見招拆招,節節後退。
燕飛一時再無力施展仙門訣,只好忽然太陽真勁,再使太陰真氣,令屈星甫無從捉摸,逐漸扳回劣勢。
“蓬!”
勁氣交擊,燕飛先以太陰真氣吸著屈星甫掃往頸側的手刀,再以太陽真氣把他逼開,震得對方旋身退避。
歷經艱辛後,他終於爭取得喘一口氣的致勝機會。
燕飛曉得對方積數十年魔功,氣脈悠長,回氣後勢將展開另一波排山倒海的攻勢,哪敢大意。燕飛身往前傾少許,足尖撐地,登時如炮彈般往對方射去,蝶戀花分中下劈。
屈星甫尚未旋身,蝶戀花至。
“啪”的一聲,當屈星甫倉卒應戰,以雙掌封格下劈的蝶戀花,電光在劍掌間爆炸。
屈星甫慘哼一聲,挫退三步。
燕飛的蝶戀花在空中揮動,又往他左肩掃去。
屈星甫怒叱一聲,以手刀對真劍,硬劈蝶戀花。
電火爆閃。
屈星甫被蝶戀花劈得橫跌開去,眼耳口鼻全滲出鮮血,樣貌淒厲,再無復先前深藏不露的高手風範。
此時比之當日對上史